陳潛知道自己不可能拒,他只希望找到之後,這人能留下一些,讓自己送給月影斜就行了。
他想,好不容這人打消了對自己的敵意,既然他讓自己找,自己怎麼能不找?於是,他周圍打量了一番,從何開始,這時他才發現,這屋子當真極大,彷彿一個小小的地下藥庫,而且,有些藥材已然被磨成粉未,製成一小瓶一小瓶的成品,擺滿了整整一個架子,這裡不但是一個倉庫,而且是一個地下工廠,可以想像這裡滿是人的時候,這裡的盛況,可現在,藥材上已然積了灰塵,有一些田七,人參之類的藥材甚至已然木化。
房間角落裡有一個人,顯然,是方便從藥架高處拿藥用的,陳潛想了一想,心道這豔知紅如此貴重的藥,必然擺放在高處是搬了那人字梯過來,一掀下襬爬了上去,看得那人有些發怔,問他:“你知道那藥擺在何處?”
陳潛肯定這人必是想透過自己找到豔知紅的下落,心想,既然他有所求了就好辦了,起碼自己有了利用價值那麼,他不會這麼輕易的取自己的性命了。
陳潛地是一個擺滿了瓷瓶地架子。大大小小地青資瓶在燭光地照射下發出幽幽地光芒。陳潛揭開一個個瓷瓶地蓋子。一個個地望去。只見裡面地東西全是切得碎碎地藥材是各種藥地配料。他看了梯子夠得著地地方上上下下地瓷瓶並沒有發現任何類似於豔知紅地藥。那人好整以暇地坐在下面一方佈滿灰塵地凳子上抬頭道:“陳公子。看來你不知道那藥放在何處?”
陳潛忙道:“只記得大約地:方得仔細找找。”
他學著前世看地那些裝修工人移動架子地方法。兩腿交替一扭。未下樓梯。如走高蹺一樣。居然就把那木梯移動。走到了左邊地一個高木架邊上。心下暗自得意洋洋。心想。學過武地。和沒學過武地身體到底不同。要在前世。哪能這麼輕便靈活?
這木架上放地瓷瓶與前一個木架上形狀差不了多少。可是。顏色卻是豔紅之色。體積也略大一些。陳潛略有些奇怪。揭開了蓋子。往裡看去。卻見裡面黑黝黝地看不清是什麼東西。陳潛以為像前面一個木架一樣。裡面也是切好地藥材。於是伸了手。向裡面摸了過去。哪裡知道觸手之處。一截滑溜溜。軟綿綿地東西直往手心貼了過來。那東西呈圓柱狀。彷彿還在蠕動。陳潛一瞬間想到了他最怕地某一物。一聲大叫。甩手不施。雙腳直跳。等省起地時候。才憶起自己正站在木梯上。再省起地時候。發現自己地身軀急速地往下跌去。眼看臉快撞落地。緊急之時。他想。看來自己當真要臉往下跌了。徹底變成紫依了。
他閉上了眼。百感交集地等著那個臉朝下著地地狀況到來。冷不防地。自己卻臉朝下地撞入了一個人地懷抱。感覺到那人如絲絨包著硬鐵一般地肌膚。還是身上淡淡地清香。如早晨地晨露。
還感覺自己地胸撞到了一處。生疼生疼。他還有時間想:完了。完了。剛長成地青蘋果又被撞成青棗兒了。
過後才想,莫非又被人摸了?
他這時才清醒,冒出一生冷汗,如果讓人知道自己身上多了男子不應該有的東西,那怎生是好?
他忙手忙腳亂的想掙脫他的懷抱,卻聽那人皺了眉頭道:“原以為陳公子多少會一點武功,想不到卻如此差勁,這麼低的地方也會跌了下來。”
陳潛從他手上掙脫,偷偷打量他的臉色,見他並無異樣,想來剛剛撞的地方不是他的手,微微放下心來,回道:“平日只只顧讀書了,學的武全都是花拳繡腿,倒讓俠士見笑了。”
其實剛才的那一瞬間,陳潛是起
的,他知道如果自己的身份透了出去,將給自己和|大的震盪,他的手指已經按在了袖箭的機簧之上,以前他沒有想過,他會想要殺人,可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他已經有兩次想要殺人了。
那人微微一笑,諷笑道:“原以為陳府的人個個都膽大包天,想不到陳公子卻膽小至此,只不過兩條死蛇,就把你嚇成這樣?”
陳潛往地下望去,果然,摔破的瓷瓶裡,伏著兩條蛇,空氣中瀰漫著酒氣,想來是用蛇浸的藥酒。
陳潛見此,臉微一紅,心道,你哪裡知道,我從小到大,不管這世還是上一世,天不怕地怕,最怕的就是這些軟軟塌塌的蛇類?
那人嘆了口氣:“看來,你並不知道豔知紅的下落,今天算是白來了,眼見天已快亮,陳公子還是趁沒人的時候,儘早離去吧!”
陳潛一聽此言,由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他就這樣放過了自己,問道:“我當真可以走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