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府內好了太多。
龍舟會明早開始,陳潛早包了樓船上的客房,好不容易擺脫了明言之後,原本想找月影斜聊聊的,可月影斜卻不見了人影,垂頭喪氣的回了自家船艙,心想好不容易出來了,有機會獨處了,可其中卻夾了好幾只牛皮大燈籠!
雕花的紅木艙門就在眼前,陳潛收拾心情,望了一眼背後的水色,隨口來了一句詞:“水色瀲灩晴方好,山色空雨亦奇,人生何處無芳草……”以安慰他求而不得的失落心情。
他這首詩就如他一開始來這裡,沒幾天看到了滿箱的銀子,感嘆之餘吟下的那首,‘床上明月光,地上白晃晃,要問是什麼,銀子堆滿缸’,一樣的莫名其妙,雜七雜八,他還自以為高過古人,妙過古人,一邊吟詩,一邊推開了船艙的門。
走進門,隨手關上艙門,正想著阿元不知去了哪裡,也不把燈給點亮了。他這次來樓船,只帶了阿元,帶著他也不過應應景兒,充充場面,一般的時候,他只叫阿元在隔壁艙待著,無事不得打擾,阿元也是個聽話的,當真無事不來,不像嬤嬤與春蘭,總多嘴多舌的問東問西,可如今,陳潛又念起嬤嬤與春蘭的好來,如果她們倆在,也不會船艙連個燈都沒有吧?更別說熱茶了。(idian,)
第九十八章 木秀林
在牢騷滿腹,船艙之中卻一下子亮了起來,晃得他片白光,什麼都看不清,等眨了幾次眼,再睜開眼看的時候,卻見船艙內精緻的木桌前,端端正正的坐了一個人,這人舒袍緩帶,頭戴金冠,腰纏玉帶,身穿一件紫色上有淺花的衣服,在桔紅色的燈光之下,說出的俊朗飄逸。
這人,當然不是陳潛的死敵明言,而是被陳潛摸了一把豆腐,後又被商勝摸了一下玉佩的木秀林。
看見女扮男裝的木秀林,端坐在如豆一般的燈光底下,雖著了男裝,但依舊女氣十足,嬌弱十足,讓人見了,恨不能攬入懷裡,陳潛思想又開了小差,羨慕起人家來,一除了男裝,穿上女裝,木秀林會立即變成一位纖纖女子,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有這出頭之日呢?
雖則思想開小差,但是,陳潛還是看出他面色不善,小心翼翼地上前:“木公子,您找在下一同賞月?”
如豆的燈光下,木秀林一笑,一雙眼眯起,道:“陳公子今天當真收穫不少。”
桔黃色的燈光:著船搖晃,將人的暗影也晃了起來,仿如錦繡光華下流出來的陰影,就如木秀林的臉,陰沉得可怕,讓陳潛一陣恍惚,他終於明白,木秀林是來找喳兒的。
一念及此,陳潛的眼光往艙口一掃,船艙口站了兩人,一左一右把艙門口堵住了,那兩人白面無鬚定如老僧在那裡一動不動,正應陳潛的猜測,這兩人是宮裡來的。
陳潛拱手一:“木公子,既來了,我這裡有不少食敬齋的糕點,夜裡寂寞,您既然來了,我便拿了出來,兩人泡一壺好茶,品嚐品嚐?”
木秀林嘿嘿一笑完後,臉色一變,冷冷的望著他:“陳公子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何必再稱公子?叫木小姐豈不是好?”
陳見她的模樣發麻,她這笑容佛捉到老鼠的貓,於是裝起了糊塗,瞪著眼道:“木公子原來是一位小姐?”
木秀道:“你會不知道?”
陳潛搖了搖頭。如老年痴呆般地量了木秀林一番。彷彿忽然間醒悟了過來。急走兩步木秀林長揖行禮:“木小姐。當真對不起不是有意冒犯小姐地。”
陳潛心中暗暗叫苦。原來這木秀林秋後算帳自己太過得意忘形。吃豆腐之前也不想清楚吃地是什麼人地豆腐:不能吃得下。
木秀林卻不是一個三言兩語就能打發地。冷冷地望著他。道:“你以為本小姐地肩頭是隨便亂搭地嗎?你既是陳府地公子。我便饒你一條性命!”
陳潛剛鬆了一口氣。只聽得她又道:“給我砍下他地左手!”
她怎麼記得那麼清楚。自己是用左手摸她地呢?陳潛望著她如冰霜一般地臉。心想這下可壞了。這丫頭當真是想砍了自己地左手?他明白宮裡頭地人一向不把人命當回事。更何況是一隻手?而這名女子看來身份高貴。如當真砍了自己一隻手。最多被責罵幾句。自己這一生可就完了。
他從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漫不經心的輕漫,在她的眼裡,自己就仿若蚊蟻,他知道她當真把砍人一隻手當成打人一巴一樣,心中暗暗叫苦,其中一個站在門口的侍衛走到了他的身邊,作勢欲拉他的手。
她眉飛入鬢,眼眸清亮,下這樣的命令卻無一絲一毫的猶豫。
陳潛忽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