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這裡可沒有你要找的人,只不過李公公既奉了宮裡的命令,不然李公公看看,你可沒辦法交差,老身屋子裡就這麼幾個人,一看就能看得通透了。”老祖宗笑著站起身來,左手止住了區嬤嬤的進一步行動,區嬤嬤則把手裡的暗器藏到了身後。
李公公笑了笑,也阻止了身後的人,道:“既然是內眷的屋子,雜家就帶兩位宮人進來看看吧,他們是宮裡人,你也不必擔心打擾了內眷。”他左右一望,笑了起來,“老祖宗的屋子裡人可真多,看來倒是雜家白擔心了。”
他的要求合情合理,老祖宗沒有辦法阻止他,眼睜睜的看著他帶著兩個人進了屋子,陳潛仔細瞧了過去,發現他的其中一位隨從半垂著頭,腰彎著,可身形和那人差不多,心想,就是他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陳潛的心裡到不起絲毫的波瀾了,倒心底有些好笑,以前的自己,為什麼就會如此的為他煩惱呢?
李公公往屋子裡一打量,早把屋子裡的人看清楚了個七七八八,笑了笑:“老祖宗,是雜家的不是,您這屋子裡的人雜家都認識……”
老祖宗笑道:“既如此,老身叫人準備些茶點,我們一同過去坐坐?”
李公公左手一甩拂塵,右手往懷裡掏了掏,拿出一樣事物來朝老祖宗遞了過去,道:“這個玉佩,是有心人交給雜家的,說是給老祖宗看了,這朝廷欽犯自然而然就出來了,說實在的,雜家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老祖宗臉露疑惑之色,從李公公的手裡接過了那玉佩,拿在手裡仔細打量,正想遞了回去,卻沒想的區嬤嬤道:“小姐,給我看看。”
陳潛發現,區嬤嬤的手微有些顫抖,她一張老臉雖然看不出什麼表情,可陳潛感覺,要來的終於要來了。
李公公笑吟吟地望著屋裡的人,仿若未見區嬤嬤臉色改變,笑著向陳潛道:“陳公子,雜家走了半天的路,也累了,給雜家端張椅子來?”
陳潛暗自佩服這老傢伙,看來他心底是沒什麼底的,自有他身邊的軍師給他出謀劃策,忙給他搬了張椅子坐著,又笑問他:“李公公,要喝茶嗎?”
李公公倚老賣老,伸出手在陳潛的頭上撫了撫,讓陳潛感覺膩歪之極,差點伸手把他的手打掉了。
“還是小哥兒懂事。”李公公仿若沒看見陳潛滿臉的膩歪之色,笑吟吟地又伸手想去拿陳潛的手,陳潛縮的快,他抓了個空,卻毫不在意地道,“雜家就喜歡像您這樣的小公子。”
陳潛心想,這老傢伙怎麼啦,今天怎麼動手動腳起來?
正在這時,卻見區嬤嬤走到李公公的面前,手持那塊玉佩,噗通一下子跪下了:“公公,是我找人殺了南陽巷那賤人,不管老祖宗的事,你要的朝廷欽犯就是我。”
室內一片寂靜,沒有人能想到事情會如此發展,老祖宗的身子向後搖了搖,看來,他起來差點兒昏倒,程幸之和武師傅互相一望,臉上也露了詫異之色,看來,他們也不知道其中詳情,就連李公公,臉上都有些詫色。
陳潛一直觀察著站在李公公身邊那人,直只見那人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異色,心中暗暗吃驚,看來這一切他全心裡清楚。
“你說什麼?你是老身的身邊人,怎麼會做這樣的事?”老祖宗厲聲道,“是不是有人威逼你,要你這麼說?”
區嬤嬤沒有抬起頭來,只沉聲道:“老祖宗,奴婢對不住你,沒經過您的同意,就辦了這份差使,李公公,奴婢所做一切,與陳府沒有絲毫關係,全是奴婢自作主張……”
“與陳府有沒有關,可不是你我能決定的,一切要等審過之後才能下決定。”李公公一揮手,他身邊的其中一位隨侍便走上了前來,領拿了區嬤嬤。
區嬤嬤全然沒有反抗,摸摸地被押了下去,陳潛暗叫不好,老祖宗身邊少了這麼一位得力的助手,如果再出什麼狀況,只怕……
“欽犯既然已經捉到了,雜家也不打擾老祖宗了,雜家這就押她回去回覆,無論是不是,都要給老祖宗一個交待。”李公公笑了笑,帶了人就想離開。
這個時候,他可不能離開,他帶走了老祖宗最得力的助手,如果一旦他走了,這屋子裡的人可就逃不掉程幸之和武師傅的手心,陳潛一想及此,忙上前幾步,拉住了李公公:“李公公,既捉到了欽犯,不知飲上一杯茶,歇一歇?”
李公公一反手,握住了陳潛的手:“好啊,難得潛哥兒還記得老奴。”
陳潛手被他老枯皮般的手一摸,頓時感覺彷彿手上爬了成千上萬只毛毛蟲,心裡膩歪得不行,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