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柳在後面聽了,忍不住捂著嘴偷笑了。
雪醫女的眼中也露出笑意,她說:“我已經回答你了。”
“什麼?你什麼時候回答我了?”
“我的琴音你不懂,我也沒有辦法。”雪醫女淡淡回一聲,就徑自走了。
綠柳趕緊笑嘻嘻地跟上。
無不偷好半晌的不解,百思冥想,最終眼前一亮,追上了雪醫女:“壞丫頭,你拐著彎罵我是牛,說自己對牛彈琴呀!”
雪醫女走著路,掩著唇邊的笑,回答他:“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不曾這樣說過。”
“嘿?……你這人,還真是……”無不偷想了好久,卻想不出一個恰當的詞來形容她,只得氣憤地說:“太狡猾太卑鄙了!”
“撲哧!”綠柳在後面聽了,憋不住笑出了聲來:“哈哈……太逗了……”
看見綠柳笑得那樣舒坦的樣子,無不偷有些無辜:“我說綠柳丫頭,你怎麼笑話我呀?起初聽你請求你主子救我時,我還挺感動,心想著你是個心善的,怎麼現在拿我當笑話呀!”
“我可不記得我有請我家小姐救你呀。”綠柳不承認:“再說了,你如今不是好端端站在這裡嗎?怎麼要人救了?無不偷公子還真愛開玩笑。”
“無不偷公子……?”無不偷唸叨,嘻嘻一笑:“這稱呼可真怪,你還是叫我無相公吧。”
“可別。”綠柳趕緊離他遠了幾步,說:“你如今可是韓三小姐的官人了,我可不敢亂叫,人家的鞭子可厲害呢!”
“胡說什麼呢?!”
“難道不是嗎?你敢說那三天面對那樣的美人,你很規矩?”
“不是他很規矩,是那個韓三小姐實在讓人消瘦不起才對。”雪醫女開口了,笑著看了眼無不偷,說:“那可是個潑辣美人,估計夠給他罪受的,忍無可忍才變著法送回到了大皇子府上,否則,你以為他這號人真能被抓到?”
“誒?!”綠柳驚呆了:“也就是說,他沒被人抓到?!”
“抓是肯定被抓到了。只是,他有意不和人做對,才被抓的。”
無不偷聽了這話,高興地笑了,他走前幾步,和雪醫女並肩走著,對她說:“不愧是雪啊,冰雪聰明。我說,這麼些年沒見了,想我沒?”
雪醫女瞥了他一眼:“你如今出現,倒讓我很不安。”
“有什麼不安的?”
“我想,任何一個人看到你,都會不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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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喜歡打啞謎的習慣還是一點都沒改啊?”無不偷蹙起了眉頭,不大樂意地說:“怎麼總愛把我搞得一頭霧水……”
雪醫女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他:“你老跟著我做什麼?”
“嘿嘿,這麼多年了,我們兩個都行蹤不定的,難得碰到了,就多相處相處,就當敘敘舊也是好的呀。”
“和你敘舊?又是聽你說那些偷雞摸狗的光榮往事?”
綠柳聽了這話,又一陣偷笑。
無不偷看了眼綠柳,尷尬地對雪醫女說:“我說,好歹有小姑娘在場,給我個面子行不行?”
雪醫女不說話了。
他依舊跟著,一雙貓眼散散地打量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不過,他關注的焦點全是那些人的腰帶。
“別老盯著別人的錢袋。就怕大家不知道你是小偷。”雪醫女的聲音帶著戲謔地飄進他的耳朵。
“那有什麼的?俗語說得好,三十六行,行行出狀元。我雖乾的是暗地裡的勾當,不過,也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啊,我做事有分寸的。”
她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對了,我一從牢裡出來就去三皇子府裡去找你,哪知那個人是紅蕊。她告訴我你回百花谷了,所以我就一路追來了。”
“你怎知那不是我?”
“你的神韻沒那麼容易模仿的。更何況我們認識十年多了。這交情,可是很厚的!”他套近乎地說道。
雪醫女卻沒理會他的無厘頭:“我有些擔心,不知道白皓楓會不會看出來,他不是個好騙的人。”
“放心啦。我幫了紅蕊一個小忙,白皓楓絕對認不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