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辰辰坐在地上,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他跑了。”
“沒事沒事,”教授安慰黃辰辰,“只要在這島上,他跑不了的。”
升降梯好像被白衣人破壞了,始終無法開啟。三人回到張竹生處,幫張竹生包紮傷口。
“這個豬臉的畜牲!”張竹生依舊咬牙切齒,“抓住他非剝了他的皮!”
“沒傷到骨頭,”教授陰沉著臉,“後面的洞很大,最好縫幾針。”
攙起張竹生,大家朝楊攀月受傷的地方走去。
“楊攀月不在這裡!”韓進說,“會不會回到了上面?”
“這血……”張竹生指著地上的血跡,“沿著血走,他們可能在安全的地方。”
四人沿著楊攀月的血跡回到了禮堂,卻依然沒有看到楊攀月和塔夫。那血跡卻朝著會議室的方向延伸過去。
“教授,”韓進看看受傷的張竹生和柔弱的黃辰辰,“我沿著血跡去找找,你們在這裡不要亂走。”
教授焦急地說:“一定要注意安全……要是找不到,就趕快回來。”
韓進點點頭,抄起鐵矛,朝會議室的方向跑去。
“教授,”張竹生說,“我覺得,我們現在太分散了。”
“我明白,”教授說,“石珀要是在,也會去找他們的。別擔心,他們走不遠。”
突然,禮堂裡傳來一陣刺耳的電鈴聲,這聲音激越而清澈,使得眾人心怦怦跳動起來。
“韓進又去按電鈴了?”張竹生朝著會議室的方向望去,禮堂的燈光卻熄滅了。
一陣吱吱呀呀的聲音從戲臺上傳來,三人驚訝的向戲臺看去,卻見從空中垂落兩個人來。
“楊姐姐!”黃辰辰驚訝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楊攀月和塔夫從空中慢慢下落,當腳尖挨著地面的時候,砰地一聲停下了。
嘩地一下,幾盞探燈打在戲臺上,楊攀月和塔夫垂著頭,雙臂伸開,如同耶穌受難般用腳尖站在戲臺上。鮮血,沿著他們的頭髮和指尖,不斷地滴下來。
突然,一陣滑稽的音樂在禮堂響起,戲臺上兩人的四肢開始同時扭動,動作僵硬,卻完全相同,如同在做廣播體*一般。三人驚懼地望著戲臺上怪異舞蹈的兩人,彷彿木偶般做著古怪生硬的動作,不覺得身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當音樂結束,吱吱呀呀,兩人又緩緩升起。“救他們!”教授從驚懼中醒來,指著正在升起的兩人。
張竹生踉蹌著爬上戲臺,黃辰辰猶豫一下,跟了上去。但二人已經升起很高,幾滴鮮血啪嗒滴在張竹生的臉上。
張竹生伸手比劃一下,又迅速跑到牆角去搬梯子。等她吃力地挪動梯子到戲臺中央,楊攀月和塔夫已經消失在天頂,不見了。
教授已經跑到戲臺上,抬頭向上望著。
探燈滅了,禮堂的燈突然全部亮起。
“什麼也看不到,”教授說,“他們是被抓住了。”
“柳教授,”張竹生望著戲臺的上方,滴在額頭的兩滴鮮血正從他額頭上流下, “我剛才跑上來的時候,覺得那不是活人……很假的感覺。”
張竹生慢慢說:“我有一種感覺,他們沒有活人的那種氣息,”張竹生捏著自己的手,“而且,我看到塔夫的臉。”
張竹生顫抖著,面無血色,一字一句的對著教授說:“他垂著頭,但用一隻眼睛盯著我,一動不動。這不是木偶,卻不像活人。”
“這裡很危險,”他們走下戲臺,“楊攀月和塔夫也被抓,不知道韓進怎樣,他追著血跡,處境不妙。”
張竹生懊惱地抓著頭髮,“狗孃養的!”
“現在,我們回到*作室吧。”黃辰辰臉色慘白,“那裡相對比較安全,先回到那裡吧。”
“對!”張竹生連忙說,“先回去那裡,那裡能監視到白衣人!”
第四卷 生死一線 第五章 戰地黃花
三人回到了*作室,黃辰辰鎖住門。張竹生已經在切換監視器,幾處被監視的地點都沒有絲毫動靜,這些人就像突然從空氣中消失了一樣。
“先是石珀,然後是楊攀月和塔夫,接下來是韓進……”教授明顯有點勞累,“小張和我腿都有傷,黃辰辰,”教授對黃辰辰說,“也許我們照顧不了你什麼了,你應該堅強起來。”
黃辰辰點點頭,沉默不語。
張竹生開啟了麥克風:“石珀、楊攀月、塔夫、韓進!如果你們聽到廣播,請迅速到*作室與大家會合!”聲音在小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