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石珀爬上鐵梯,整個房間全部的燈都亮著,這果然是個標本室,除了幾排瓶瓶罐罐的標本外,在牆角的地方還有兩具人骨模型。
等走到外間,石珀才發現,窗子對面的那排房子同樣燈火通明。
“這是什麼地方啊……”石珀喃喃說道。
石珀突然看見對面的房子的窗子裡有人影晃動。
“有人!”他急忙跑出房子,向對面奔去。大概50米的距離,他在水泥地面上跑動沒花多長時間,在他就要接近那間房子的時候,房門突然開啟了,一個健壯的身影站在燈光下對著他。
“塔夫!”石珀驚呼一聲。
隨後楊攀月的身影也出現在門前。
“石珀,你去哪裡了?”楊攀月問他。
“我一直在找你們啊!”石珀驚訝地說。
“這裡有人,”楊攀月招呼石珀進來,“小心點,這燈突然亮了。”
石珀苦笑著說:“是我開的燈。”
這邊房間的結構和對面的房子一樣,屋裡也只有一些破爛的桌椅,灰白色的防爆燈十分耀眼,將三人的臉色映地慘白。
石珀將自己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你們去哪裡了?”
“這島上還是有人!”楊攀月臉色陰沉,塔夫點點頭。
“我們在等你,然後看見你在這裡用手電給我們發訊號,我們就跑來了,沒發現你。”
“我們進來後,四下看了看,又去了地下室。我們沒電筒,只能摸索著前進。”楊攀月膽戰心驚地訴說著。
楊攀月和塔夫靜靜等待著石珀,沒過多久,塔夫突然指著遠處的房子說:“那邊!”
只見那房子附近閃了一下光,又一下。“怎麼他跑那邊去了?”楊攀月心下生疑,但還是迅速和塔夫向著手電的光線跑去。
來到房子跟前,楊攀月他們沒發現石珀。
“門開著。”楊攀月點點頭,和塔夫閃進房間。但依然沒有石珀的影子。
“石珀?”塔夫打亮火機,輕聲喊著。
“塔夫,這裡有個地下室。”楊攀月用木矛敲敲鐵梯,“他會不會在下面?”
一步步小心翼翼下到地下室,楊攀月在前,塔夫在後,用木矛探索著前行,一邊輕聲喊著石珀的名字,塔夫的火機突然滅了。
楊攀月扭身檢視情況,腦袋碰到一個搖晃的東西,她用手扶住後,感覺是一雙鞋子。
順著鞋子向上摸,她摸到一些布料,是褲子!
這是一個吊在空中的人!
楊攀月嚇壞了,手一使勁,覺得那人的腿整個掉了下來。
“啊!”楊攀月驚叫了一聲,但隨即發現,塔夫已經不見了!
“塔夫?塔夫?”楊攀月心如蟻噬,四下摸索著,感覺自己雙腿打顫。
突然啪地一下,一朵火苗出現在地上,塔夫扭曲的臉在火苗後顯得猙獰無比。“幫幫我……”塔夫突然痛苦地幽幽說道。
那聲音悶聲悶氣,彷彿從夢境中傳來的一樣,楊攀月覺得自己頭皮發麻。
“我的腳卡住了,幫我一下!”看著楊攀月傻愣著,塔夫發怒了。
楊攀月這才就著微弱的光亮,看見塔夫的腳卡在兩根管道中間,連忙幫著塔夫將腳抽出來。這時,突然地下室裡燈火通明!
塔夫和楊攀月同時倒吸一口冷氣,在耀眼的防爆燈照射下,只見地下室裡翻倒著一些桌椅,在桌椅上方,掛著幾具乾枯的屍體。屍體已經骨化,僅僅靠衣服兜著,才沒有散落。
其中一具,剛才被楊攀月碰到的骷髏,低垂著腦袋,兩個黑洞洞的眼窩正盯著她。仰視的角度,使得那骷髏看起來在詭秘地微笑。它正輕輕搖晃著,像一架風中輕輕搖擺的鞦韆,影子在燈光下忽遠忽近,懸掛的鐵絲也發出不堪承重的吱嘎聲。隨後啪啦一下,頸骨斷裂,終於墜落在地,成為一堆破碎的骨片和齏粉。
“可我是在另一邊的房子發訊號的呀。”石珀皺著眉頭,“你們看見的肯定不是我發的訊號。”
“你喊我們的時候,我們可能在地下室,沒聽到。”塔夫說,他揉著腳踝,看來只是扭了一下,問題不大。
“反正已經暴露行蹤了,”楊攀月驚嚇過後,倒是恢復了平靜,“那就在這裡等到天明再說吧。”
“還是要小心一點,”石珀苦笑了一下,“對方在暗處,而且環境我們也不熟悉。我先去地下室看看,明天咱們直接找黑煙。”
下到地下室,石珀看見了那幾具掛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