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竹生哈地一聲,“調皮!”
石珀微笑著,划著槳,朝著陸地劃去。
那裡,不知道有什麼在等待著他們。
第五卷 愛恨情仇 第十章 陸地一夜
旅程異乎尋常地順利,當望見地平線的時候,大家一陣歡呼,黃辰辰站在筏子上,對著陸地揮著手,大聲喊著“我們又回來了!”
“我怎麼覺得是胡漢三又回來了?”楊攀月一臉的笑容,對教授說。這個丫頭,的確給大家帶來不少的快樂。
兩隻筏子一前一後停靠在岸邊,這裡距離他們出發的窩棚有一段距離,石珀和楊攀月下了筏子,拽著筏子沿著海岸向前走,張竹生和塔夫在在海水裡扶著筏子,以防止擱淺。黃辰辰坐在筏子的椅子上像個女王,揮動短矛,指著窩棚的方向,“我英勇的子民們,勝利就在正前方!”
窩棚還是出發前的樣子,卻平添了一份親切。大家將筏子拖上岸,七手八腳把東西卸了下來,不一會就堆地整整齊齊。眾人鬆了一口氣,散坐在沙灘上休息。
塔夫給木偶鬆了綁,把他拴在一塊礁石上。他坐在石珀身邊喝了一口水,“大家都有些累,看來只能在這裡休息了。”
“還是要等韓進醒過來,”石珀看看窩棚裡躺著的韓進,“基地離這裡還有段距離,不可能一路揹著他走。”
“那個韓進,”塔夫捏著塑膠瓶子,發出咔咔的聲音,“情緒有點不對頭,別給他太多刺激。”
“嗯。往後的麻煩可能會越來越多,我很希望他能調整好心態,”石珀說,“等他醒來,我找他談談。”
塔夫剛離開,張竹生就坐了過來,“東西還在,”他偷偷指了一下埋東西的地方,“如果我們要走的話,他可能會取走東西。”
“別的都無所謂,”石珀觀察著沙灘上的夥伴,“那個戒指,我想對他來說比較重要。”
“對,我一直在考慮島上那個白衣人,”張竹生點點頭,“一直穿防化服,戴防毒面具。我想,也許他們之間相互都不認識,全憑那個戒指辨明身份。”
“有可能,”石珀點點頭,“但為何要穿這個?除了彼此間隱瞞身份,難道沒有別的用途?”
張竹生想了想,搖搖頭。
“我知道當初發現美洲大陸後,土著印第安人死了一大半,不是因為戰爭。”石珀笑了笑。
“你說的是流感?”張竹生想了想,“你說他們內部有瘟疫嗎?”
“不一定。我是說也許他們長期與世隔絕,喪失了部分疾病的免疫能力,所以一旦有外人進入,他們就必須把自己包裹得嚴實。”
石珀想了一下,“你說的也有道理,不排除他們內部有傳染病的緣故。”
張竹生笑了:“有時候我覺得咱們特別可笑,對一些毫不知情的事情做著各種判斷。但卻沒有一個標準答案供我們查對。”他指指天,“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
“你覺得島上沒有無線通訊系統嗎?”石珀問張竹生,“那船跟基地沒有聯絡?”
“一般情理上講,”張竹生見石珀很嚴肅,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不可能沒有聯絡,所以我覺得咱們的的情況對方已經全然瞭解。”
石珀站起來拍拍身上的沙子:“多留些心眼吧,何況還有一個內奸。”
大家知道要在這裡呆上幾天,就開始佈置自己的窩棚。楊攀月幫著黃辰辰把帆布覆在窩棚上,張竹生也用鐵矛替換了幾根不夠結實的樹枝,他的武器已然換成了一把結實的工兵鏟。
楊攀月把火生了起來,石珀本來為了安全不想生火,但轉臉一想既然對方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存在,也沒所謂在這裡躲藏了。但他叮囑楊攀月向基地進發的時候,一定要隱藏好行蹤。
“知道了,”楊攀月把魚烤地嗞嗞響,“這裡離基地還遠地很,當初生火也沒見什麼事,靠近他們的時候肯定會小心。”她白了石珀一眼,“有時候你還真細心。”
石珀小聲把張竹生埋藏東西的事情告訴了楊攀月,楊攀月眉頭皺了起來:“教授叫他埋回去的?”她似笑非笑看著石珀,拍拍石珀的肩頭說,“那我肯定,這些天沒有人會去取東西了。”
石珀愕然,又笑著搖搖頭,覺得楊攀月疑心太重了。
韓進醒了,但很虛弱,腿上的傷口變成一個黑青的腫塊,喝了點水,他又昏昏睡去。
楊攀月招呼大家來吃東西,吃了幾天罐頭,大家明顯對燒烤更有好感。黃辰辰捏了條小魚去喂貓,那貓對黃辰辰很依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