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跟著石珀慢慢朝著通道走去。

安吉娜看著他們的身影，默立了片刻，轉身離開了。

石珀沒有進宿舍，反而在臺階上坐了下來，伸手取出那測聲裝置，放在手邊，又點上一根菸。韓進挨著他坐下，沒說話。

“一下子消失了？”石珀喃喃自語著，“陸光直人？難道真的是鬼嗎？”

“你不信鬼神的，”韓進看著石珀，“你從來都不信。”“現在的問題越來越麻煩，我們有那個所謂神族的基因，我們的能力在常人看來，無異於鬼神。”石珀喃喃地說，“難道陸光直人的腦波干擾死後還存在嗎？這就是所謂的靈魂？”“只要他真的死了，就不用怕了。”

兩人身後的鐵門輕輕敲了兩下，韓進喊道：“出來吧！沒事了！”鐵門吱呀一聲開啟了，教授走了出來：“情況怎樣？”

“把他們都叫出來吧，”石珀嘆口氣，“一起合計一下。”

眾人一字排開坐在臺階上，黃辰辰依偎著石珀，聽完石珀講述的情況，她搖搖頭：“既然屍體是真的，那就別擔心了。可能是陸光直人對我們的影響沒完全消失的緣故吧？”

“不會，”教授不同意，“我認為這隱形人是的確存在的，但不一定就是陸光直人！”他滿頭白髮搖晃著，“紅外夜視儀都看不到，說明沒有實體，但現場留下了足跡……”

楊攀月突然臉色蒼白，她不可抑制地顫抖著：“石珀，我想那會不會是我……”眾人同時扭過臉來看著楊攀月，楊攀月渾身僵直，腿輕輕抖動著，“我剛才做夢……夢見我在這通道里，陸光直人也在，我在向他請教一些問題……”

“你在夢裡向陸光直人請教問題？”石珀像在問楊攀月，又像在喃喃自語，“在這通道里？”

楊攀月點點頭，略微放鬆了一點，“從回來後我就一直做夢，夢見向陸光直人請教問題，他說的有些我能聽明白，有些我聽不懂。剛才我睡了一會，夢見我在這通道里等著他，後來他來了，跟我說了一些東西，就消失了。我醒來後一直在琢磨他說的話，然後你就叫我們出來了。”

“他跟你說什麼？”教授問。楊攀月遲疑了一下：“無物無我，意轉神遊，真亦是幻，幻亦成真。他說幻境是個多維空間的問題，並不是不存在……夢也一樣。他說我的夢會越來越清晰，我在建設屬於自己的世界，他說我……很有天分。”

“空間？”教授想了半天，“說得太玄了，我不明白。”楊攀月也嘆口氣：“我也不明白。”

“我不知道這事是不是你的夢境裡的問題，”石珀說，“這還需要觀察，不管怎樣吧，大家都小心一點。”

教授拉了一下石珀，使個眼色：“大家去休息吧，我跟石珀去找教官說點事情。”

等兩人走到空無一人的訓練場裡，教授才長吁一口氣，“楊攀月……可能沒說實話！”

“為什麼這麼說？”石珀一愣。教授笑了：“這件事情我幾乎敢肯定是因為楊攀月引起的，但估計不僅僅是向陸光直人請教問題那麼簡單！”

教授壓低聲音，一字一句地說：“你就沒發現楊攀月很累的樣子？氣色不好，吞吞吐吐的，而且，”他伸出拳頭，輕輕砸在石珀的胸口，“她受傷了！”

“受傷了？！”石珀一驚，“在夢裡受傷？”

“恐怕是，”教授點點頭，“她的手掌上有一道細小的劃傷，我相信她腿上的更嚴重，她一直在發抖。”

“她在夢裡戰鬥？”石珀皺著眉頭，突然門口人影一閃，“誰！”石珀厲喝一聲。黃辰辰怯怯地走了出來，“老師……剛才去訓練室找你們，沒找到。”

“怎麼了？”石珀看著黃辰辰欲言又止的樣子。黃辰辰慢慢走到他身邊，對教授笑了一下，“老師，楊姐姐腳上流血了，我想跟你們說，她不讓說，我很擔心她。”

“果然這樣！”石珀有些惱怒，“她為什麼瞞著咱們。”“你知道她的性格的，”教授對石珀說，“她的能力最後一個顯現，她很要強！再說這次的事情，我很懷疑……陸光直人是真的來了嗎？我覺得更大的可能性是：現在這個隱形的陸光直人是楊攀月在夢裡製造的！”

“所以！”石珀咬著牙，“她不想說出來，她想自己解決！”教授點點頭。

“這就是了，因為是存在於她的夢境的，所以我們看不到，但韓進能感覺到！”石珀問教授，“怎麼辦？”

“我不知道這個陸光直人的危害有多大，也許只在楊攀月夢中存在，那僅僅對楊攀月是個威脅。但如果……楊攀月真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