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爍著。
這是谷口前一處陡峭的懸崖,只有一條小路通到崖頂,五十人在山腰小路的最狹窄處防守著,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楊攀月死死盯著洪水般湧來的白衣人,手心汗津津的,全身肌肉僵硬。
終於,敵群進入了楊攀月的預定範圍,楊攀月深吸一口氣,猛然扣動扳機!身邊的儀器突然“嘟嘟嘟”連續不停地響了起來,像是電子脈衝訊號干擾般,聲音刺耳又讓人心煩意亂。
楊攀月咬著牙,慢慢移動著炮口,手指死死扣住扳機,看著山下谷口的敵人紛紛爆裂,到處都是血肉橫飛的場景,谷口像是突然被潑上了一層紅漆,血流成河,朝著敵群深處蔓延著!
“小鬼子們,受死吧!”楊攀月呼嘯著,狀若發狂,慢慢抬著槍口,將那條紅色的血河朝著敵群深處洶湧過去!
“幹得好!”石珀鼻息沉重,望著一個個炸裂開來的敵人,“這樣下去,一個也別想活著進來!”
“殺!”韓進咬牙切齒,“全都殺掉!”
楊攀月一次又一次掃蕩著敵軍,整個谷口已經變成一片血紅,她早已殺紅了眼,手指僵硬地不能動彈。
突然間,身後槍聲大作,楊攀月大吃一驚:“敵人攻上來了?!怎麼可能!”
一個士兵跑了上來:“敵襲!快頂不住了!”“不可能!”楊攀月鬆開扳機,跳下炮臺,“後面是咱們的總部,他們從天下掉下來的?!”
“是突然出現的!”士兵驚惶不已,“突然出現在我們身後,不知道他們從哪裡冒出來的!”
“馮德里安呢!他不是帶著人在底下嗎?”“馮德里安隊長已經犧牲了……”
楊攀月一陣血氣湧上腦袋:“頂住!全力頂住!咱們後方不設防!一定要全殲!”
話音剛落,一群士兵已經退到了崖頂,朝著小路頑強反擊著。楊攀月抓起槍,衝到路口,大吃一驚,只見一群白衣人正朝上瘋狂攻來,看來山下那些防守已經被摧毀了。好在這山路比較狹窄,敵人不可能一湧而上,但敵軍火力強大,眾人苦苦死撐著。
“打!”楊攀月朝著小路甩出一顆手榴彈,又狠狠朝著爬上來的敵人射擊著。
但敵人火力太猛,不知有多少人,像是無窮無盡一般,殺不到頭!楊攀月身邊計程車兵一個個中槍倒下,到最後只剩下了四個人,手榴彈全扔完了,子彈也剩的不多。而敵群人頭攢動,楊攀月一陣絕望:“總部就這樣被攻破了!”
“小月那邊有情況!”石珀望著那山崖,已經看不見楊攀月的身影,卻聽得那裡槍聲大作。“不好!敵人偷襲!”石珀身形一晃,朝著那山崖跑去。“我也去!”皮特也一躍而起,追上石珀。
兩人很快來到山崖下,石珀幾個貓跳,攀住山崖,像只猴子般竄跳著,朝著陡峭的山崖頂上攀去。皮特揹著槍,伸手敏捷,也竄跳著,緊跟在石珀身後!
楊攀月的子彈終於打完了,她怒吼一聲,抓起身邊的石頭,狠狠朝著山下砸去!
轟地一聲,敵群一陣騷亂,楊攀月一喜:“沒想到一塊石頭威力都這麼大!”
卻突然見到敵群像是炸開的馬蜂窩一樣,白衣人紛紛飛了出去,像是被丟擲去一般,間雜著殘肢斷臂!敵群驚呼著,紛紛摔落山崖,楊攀月心中一軟,渾身沒了氣力般:“石珀……”
呼啦啦一陣風聲,一個人滑翔著,落在她身邊,是皮特。皮特揹著長刀,端著槍,朝著小路上的敵群一陣掃射,頭也不回地說:“石珀在下面!一個都跑不了!”
楊攀月點點頭,慢慢坐在地上,眼淚卻一下子湧了出來。
石珀像頭狂獅般,所向披靡,在敵群中一陣亂砸,敵人不是被擠下山崖,就是被石珀打得血肉橫飛。皮特也從上面衝了下來,身段靈巧,手持長刀,一陣血霧飛濺,兩人再次會合。
“全殺了!”石珀狂吼著,朝著敵群再次撲了過去!
楊攀月呆坐在地上,發了半天傻,這才突然想起什麼,蹣跚著朝著次聲波炮走去。戰鬥還沒結束,她還要繼續守住谷口。
唰地一下,一個蒙面黑衣人出現在她面前,楊攀月一驚,不假思索,揮拳打去。那黑衣人側身避過,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右腿一撩,楊攀月飛了開去,重重摔下。
那人身形一晃,來到了次聲波炮前,卻是一腳狠狠踹向那儀器,砰地一聲,儀器被踹了個窟窿,黑衣人又搖晃著,將那儀器舉起。“不要!”楊攀月驚叫一聲,那人看了楊攀月一眼,將儀器狠狠摔了下山崖。
咚地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