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卷　破碎虛空　第二章　末日絞殺

“地震！”石珀心中冰涼，一下子摔倒在地，“黑堡！”

地下彷彿有火車駛過，轟隆隆響個不停，黑堡方向遠遠升騰起一陣煙霧，突然那地平線上的山頭像是一下子崩塌了，矮了半截。

地震持續了一分多鐘，終於平息了。而石珀坐在地上，望著黑堡方向的煙霧，渾身顫慄著：“黑堡……完了……！”

“是超距武器，”教授輕輕地說，“他們製造了地震，黑堡怕是成了廢墟了。”

石珀慢慢站了起來，慘笑著：“撒旦病毒……失控了……”他望著近千戰士，“完了，一切都結束了……”

“老師！”黃辰辰望著頹喪的石珀，輕輕拉了拉石珀的手，“老師你別這樣，還有這麼多人等著你呢。”

石珀抬眼望著抵抗軍戰士，抵抗軍戰士顯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全都惶然地看著他，有些不知所措，等待著他們的領袖的命令。

“石珀！”楊攀月站在石珀面前，“冷靜點！你怎麼知道撒旦失控！你作為一個領袖，要果決，千萬不要猶疑不決！”她冷冷指著成千的抵抗軍戰士，指著一片片屍橫遍野的抵抗軍屍體，“他們全都看著你！他們的希望和性命，全都託付給了你！”

石珀嘴裡苦澀無比，深吸一口氣，“通知雅各布，把所有的炮彈都給我扔到敵軍總部去！一顆不留！”他高喊一聲，“各自整隊！準備攻擊敵軍總部！”

抵抗軍又開始迅速調整著隊伍，各種號令不停傳遞著，石珀卻慢慢坐下，狠狠揪著頭髮，痛苦不已，他慢慢解開衣襟，胸口鼓囊囊綁著一個皮口袋，裡面裝著夏薇的頭髮和一部分骨灰。

石珀輕輕撫摸著皮口袋，眼淚止不住掉了下來：“夏薇……我真的很沒用，我沒有你做的好……”

一聲呼嘯再次劃過長天，遠處敵軍總部再次被炸得震顫著，火光沖天。石珀默默撫摸著夏薇的骨灰，流著淚，耳邊傳來抵抗軍的歡呼。他靜靜等待著轟炸的結束，也許，一切都該在那裡有個結局了。

黃辰辰默默坐在石珀身邊，靜靜陪著他，望著遠處騰起的烈焰。

幾顆炮彈落盡，轟炸終於結束了，抵抗軍的歡呼聲已經響徹草原，他們望著已成廢墟的敵軍總部，歡欣鼓舞，等待著領袖一聲令下，就要拿下這敵軍的最後堡壘。

“通知雅各布他們，趕過來吧。”石珀對通訊兵點點頭，再次躍上卡車，環視著士兵們。士兵們也都神情專注地望著他。看著這一張張被戰火薰染的臉，石珀心中一陣酸楚，他大聲喊道：“目標：正前！衝啊——！”石珀的嗓子幾乎劈開，嘶啞著，撕心裂肺地吼著。

抵抗軍猛然爆出一聲震天動地的怒吼：“衝啊——！”像洶湧的潮水一般，朝著敵軍總部撲了過去！

石珀望著義無反顧的抵抗軍，心中翻騰跌宕，鼻子酸酸的。

“我們也走吧！”楊攀月望著前方，對石珀說。

“這是毫無意義的，”石珀心情惡劣，“撒旦已經失控，他們的攻擊是毫無意義的！”他看著楊攀月，搖搖頭，“這裡所有人都會死，除了我們，這樣的攻擊，毫無意義！”

“你說他們的進攻毫無意義？”楊攀月一把拽住石珀，指著奮勇前進的抵抗軍，“他們是為了自由而戰！哪怕犧牲也在所不辭！你竟然說他們毫無意義！”

楊攀月指著屍橫遍野的草原：“多少人為了這個信念流盡鮮血！他們這麼信任你，你卻要告訴他們這是毫無意義毫無價值！”她憤怒的臉色冷峻無比，“誰沒有一死！但只要活著，我們就要拼出去！這樣的死比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有意義得多！”

“楊姐姐，你別責怪老師，”黃辰辰慢慢走了過來，臉色蒼白，“老師只是太累了……他本想把大家全帶出去，可是現在，可能只有我們還有機會……老師，很內疚……”

楊攀月鐵青著臉，轉身走開，石珀看著黃辰辰，嘴巴動了動，卻沒說出什麼，只是苦澀地一笑。黃辰辰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她也轉身走開了。

“攻擊吧！”石珀終於說出了這句話，“至少……這些帳要算在鹽田身上！”話說完，石珀大步跑動起來，緊隨著抵抗軍的隊伍朝著敵軍總部撲去。

“體諒一下他吧，”教授對楊攀月說，“他的壓力，比我們大得多……他快崩潰了。”他抄起槍，對著韓進一擺頭，“走吧，也許還能殺上幾個！”

抵抗軍已經衝到了敵軍總部的外圍，基本沒遇上像樣的抵抗，正當大軍要衝進總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