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張竹生站了起來,背起一個很大的包袱,“要抓緊趕到窩棚那裡,把島上的情況告訴他們。”教授點點頭,抓著衝鋒槍,三人在茫茫草海中穿行著。
“就要到了。”張竹生擦了一下汗,這天氣有點漚熱。“他們好像在!”韓進指著前方說。一道淡淡的炊煙裊裊升起,隨即被大風吹散,三人心中突然覺得無比溫暖,靜靜站在草原上,望著空曠的遠方,那道薄薄的炊煙,像一根繩子,將眾人的心拴在一起。
三人快步朝著離別時的窩棚走去,走了一陣,眼見那窩棚越來越近,教授卻一把拉住了張竹生:“不對!趴下!”三人迅速臥倒在草叢裡,只見從那搭建窩棚的凹地裡走出一個手提衝鋒槍的白衣人。
“豬臉怪!”三人都大吃一驚!但是這白衣人卻沒有戴著防毒面具,從面容上看,明顯是個外國人。“又是德國人!”韓進端起衝鋒槍,緊張地盯著那白衣人,只見白衣人四下張望了一下,明顯沒有看到身穿著綠色制服的他們,一轉身,又消失在凹地裡。
“他們出事了!”張竹生臉都扭曲了,“被敵人發現了,一定是出事了!”“別急,先搞清楚他們有多少人。”教授用槍瞄著對面,慢慢地說。“他們在低處,咱們怎麼去探查?”韓進問。
張竹生咬咬牙,慢慢舉起槍,“砰”地一聲槍響,巨大的回聲滾動在草原上,如同一聲炸雷。“你瘋了!”韓進嚇得臉色蒼白,縮著身子,看著幾個白衣人從凹地裡湧出,警惕地四下觀察著。“五個,”教授望著四下張惶如同沒頭蒼蠅般的白衣人們,“只有一個有武器,其他人使用的是木棒。”
“上!”張竹生突然一躍而起,朝著對方跑去,白衣人看見他們,突然一聲呼喊,四處逃散。持槍的白衣人半跪著,朝著他們瞄準,韓進一梭子掃了過去,那人中槍倒地,哀號著。張竹生又補了幾槍,將白衣人殺死,奪過槍,抬頭望去,四個白衣人卻朝著四個方向奔逃著。
“別讓他們跑了!別讓他們去報信!要是抓不住,就全殺掉!”教授大喊著,扣動扳機,將一個奔逃的白衣人打翻。韓進也瞄準一個,扣動了扳機,那人捂著胸口一頭栽在草叢裡。
張竹生又將一個奔逃的白衣人打翻在地,那人在地上掙扎著,試圖爬起來,張竹生跑到他身邊:“石珀呢!你們把石珀他們帶到哪裡去了!”
教授和韓進也跑了過來,圍著倒在地上的白衣人,白衣人渾身顫抖著,驚惶地看著他們,嘴裡喃喃不知說著什麼,胸口的鮮血正慢慢洇開,像一朵怒放的牡丹。
“要是有個翻譯就好了!”韓進惱怒地說,張竹生卻鐵青著臉,用槍管指著地上的白衣人,補了一槍。“四下檢查一下吧,”教授背起槍,看著凌亂的幾個窩棚,“看看有什麼線索沒有。”
一隻鐵皮桶還搭在篝火上,裡面的水已經沸騰,幾個窩棚都一片狼藉,被白衣人翻過很多遍了。三人神色落寞地站在窩棚中間,張竹生肩上的包袱一下子掉在地上,“他們是出事了……這麼多白衣人,他們一定是出事了……”
“別急,”教授沉思著,“不一定是出事了,這些白衣人武器簡陋,石珀他們也有十幾個人呢。他們可能是去追蹤倖存者了,這些白衣人很有可能是追捕那些倖存者才發現這裡的。”
“也可能是石珀他們被抓了,這些白衣人留下來繼續追捕……”韓進眼睛紅紅的,“如果這樣的話,也說明石珀他們還有人活下來,咱們要儘快跟他們會合。”
張竹生慢慢坐在地上,等抬起臉時,卻滿面淚水,“我們不該跟他們分開……無論他們誰出了事,我都不會原諒自己。”“小張!”教授卻發怒了,“這個時候你還這樣子!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他們,不是在這裡哭哭啼啼!”
張竹生抹了一把眼淚,“現在有兩個方向可以走,西南方,是王金海他們說的倖存者逃亡的路線,向西,是實驗室。”他沙啞著嗓子說,“如果他們沒被抓,就是去追倖存者了,如果被抓,肯定在前往實驗室的路上。”
“憑咱們三個,要是能追上他們還可以營救,但要是他們已經被抓進實驗室,我們幾個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救他們出來,”韓進說,“那無異於飛蛾撲火,自投羅網。所以我傾向於朝西南方向追過去。”
教授點點頭,“西南方向吧,我覺得他們不會輕易出事。王金海那些人有生存經驗,石珀他們頭腦靈活,他們還有四條槍。最大的可能性是這些白衣人跟石珀他們已經發生了一次衝突,被石珀他們擊退了。”教授自信滿滿地說,“咱們都能輕易殺死這些白衣人,你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