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吧,”他看著倒在地上被捆得牢牢的王金海,“也許該讓他去做這個選擇。”
王金海醒了,看見石珀就一聲亂罵,用的卻是德語,石珀靜靜看著王金海,等王金海罵累了,才點點頭:“你說過你們都聽我的。”“呸!”王金海惡狠狠吐了一口唾沫,“你個雜種!”
石珀嘆口氣,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很多事情我們還不清楚,難道你不想知道王小虎遇害的過程?他是怎麼帶走王小虎的?為什麼殺他?這些你不想知道?”
王金海冷笑著:“海因茨死的時候,我們殺了一個白衣人報仇,你沒阻攔,這次你倒是阻攔我了,不就憑著人多嗎?狗仗人勢的東西!”
“老王,”石珀看著王金海,“別鬧了,如果想出去,我們必須理智下來,把事情搞清楚。我們需要坦誠地談一談。”
“你問問王小虎同意不同意!”王金海咬著牙,掙扎了幾下,“放開我!”
石珀搖搖頭,“給你們個私人的空間吧,你們自己商量一下,報仇還是出去。離開這些人,我們無法聯絡到那個秘密組織,”他看著怒髮衝冠的王金海,“如果你是我,帶著這麼多人,你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石珀喊來張竹生,叮囑了幾句,張竹生拖著王金海,把他和漢斯、安德里靠在一起。安德里和漢斯立刻跟王金海細聲交談著,王金海不時抬起頭,看石珀一眼,罵一句“雜種”。
“把王小虎埋了吧,”石珀站起身,朝著王小虎的屍體走去。眾人一起動手,就地挖掘起來,到處都是石頭,很難挖掘,只是淺淺一個坑。石珀慢慢整理著王小虎的屍身,慢慢抱到坑裡。
“石珀!”王金海突然喊了一聲,石珀扭過臉去,“把我鬆開……我要親手去埋!”王金海頭髮鬍子亂蓬蓬的,眼睛通紅,活像個瘋子。石珀看了看張竹生,點點頭,張竹生抽出匕首把捆著王金海的繩子割斷。眾人的槍口都指向王金海,王金海卻看也不看大家,徑直走向王小虎的屍身,慢慢整理著,小心翼翼,像是怕把他驚醒。
王金海整理完王小虎的屍身,又將王小虎的衣服一件件疊放整齊,擺在王小虎身邊。王金海慢慢從衣服下抽出一條細繩,上面掛著個閃亮的指甲剪。他冷哼一聲,將繩子拽斷,將那指甲剪穿在自己腰間的一串鑰匙上。
“小虎,爹不能照看你了!”王金海突然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這聲音震徹山野,震得眾人耳朵嗡嗡作響,“你一路走好啊——!”王金海將一些浮土堆了進去,又咬著牙一塊一塊搬著石頭,壘出一個墳頭。
石珀靜靜看著王金海悲痛欲絕的樣子,心下也一陣酸楚。黃辰辰此刻卻不哭了,咬著嘴唇,站在王小虎的墳邊,一動不動。
王金海將王小虎埋好後,坐在墳前,發了一陣楞,背影悽楚孤單,像尊雕塑一般。一陣風吹來,他亂蓬蓬的頭髮顫動著,臉頰稜角分明有如斧鑿,眼神一片空洞。
“石珀,”他頭也不回,慢慢地說,“這筆賬我記下了,你們看好那傢伙,”他扭過臉,盯著昏迷中的白衣人,“別給我殺他的機會!”
石珀鬆了一口氣,“我們會看好的,現在既然你做了決定,是不是該對我說實話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王金海看著石珀,眼神無力而疲憊,“還不到該你知道的時候,會讓你們知道的。但是他們,”他指指格林和鮑爾,“是真正的逃亡者,他們才是從監獄逃出來的。”
石珀點點頭,就地坐下,“把他們放了吧,”他對張竹生說,“現在先齊心尋找出去的辦法,至於這些恩怨,會有恰當的時間去解決!”
因為白衣人和朗格還在昏迷,大家只能暫停了下山的打算。楊攀月又檢視了一下兩人的傷勢,走到石珀身邊,“他們還在昏迷,不過問題應該不大,就怕有腦震盪什麼的後遺症。”石珀慢慢靠在一塊石頭上,“能活下來都得感到慶幸才對,別管什麼腦震盪了。”
“這些人是逃出來的倖存者,”張竹生歪著身子,看著石珀,“咱們靠這些人去找到那個秘密組織的人嗎?”
石珀苦笑了一下,看了一眼聚在一起神色悲慼的王金海他們三個,“會有辦法的,王金海他們的身份還沒落實,但我猜想,”他閉上眼睛,枕在石頭上,“他們就是那個秘密組織的人。”
“這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石珀閉著眼睛,“他們就是來找咱們的,所以咱們還很安全。至於他們現在都不暴露身份,應該是等著實驗室那邊的聯絡,或者等著什麼訊息。”他睜開眼睛,“不僅僅是咱們在懷疑他們,恐怕他們也在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