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珀的腳步聲。”韓進吞嚥了一口唾沫,懦懦地說。
“繼續跟進!”楊攀月的命令毫無置疑。
“第二個標記。”楊攀月冷若冰霜的聲音傳來,大家卻都暗自鬆了口氣。在這靜寂的白色通道里行進,莫名感到一絲壓抑和驚惶。
楊攀月心中無比焦慮,這壓抑的空間使得她心中空曠一片,心一直在半空懸著,“好像沒有盡頭,”楊攀月覺得肌膚冰涼,毛孔都張開了,但她依然不動聲色,指揮著大家跟著標記慢慢行進。
“第三個標記。”
通道開始變形彎曲,“是個螺旋通道?”楊攀月覺得自己在繞圈子,回頭看看大家,一個個面如紙色,戰戰兢兢,勉強對大家笑了一下:“一切正常,繼續前進!”
“我覺得……”張竹生在隊伍最後說,“我們好像一直在盤旋,越走越深了。”
“第四個標記。”楊攀月仔細盯著那用筆畫出的叉,深吸一口氣,那是石珀一直的筆跡,連在一起的交叉,別人學不來的。
“走了多遠了?”一直沉穩的教授突然問道。楊攀月搖搖頭,在這白色通道里,似乎時間和距離都突然失效了。也許是一里地?也許只是半里地?楊攀月也在問自己。
“繼續!”楊攀月握緊手中的槍,咬著牙,繼續朝前走著,又要轉彎了,走了幾個圈了。楊攀月心中想著,腳步卻沒有停下。
突然楊攀月舉起了手,前面左側的牆壁上似乎有個黑乎乎的東西。大家一下子停下來,心怦怦跳著,楊攀月看了一下大家,做一個手勢,讓大家等著,自己慢慢接近。
是扇窗子,黑漆漆的窗子,窗子下面有個大大的叉。楊攀月一下子鬆了口氣,揮手叫大家跟上,自己朝窗子外面望去。
教授覺得喉嚨發緊,忍不住咳嗽了一聲,“嗯叩!”通道里立刻迴音滾滾,大家吃了一驚,扭頭望著教授,教授歉意地笑了一下,但笑容馬上僵住了。
窗外慢慢出現一張慘白的巨大人臉,整張臉幾乎貼在窗子上,朝著這邊望著。
那人臉竟然有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