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重機槍持續響著,伴隨著這鼓點般的節奏,卡車緩緩開動,將車頭調正後,猛然朝著敵人衝了過去!
敵人嗷嗷怪叫,四下逃竄著,朝著卡車開火,想阻擋卡車,卻被韓進他們的子彈咬住,又幹翻了幾個。
卡車轟地一聲從坡上衝了下去,像脫韁的野馬般勢不可擋,石珀一支手臂緊緊卡在擋板上,握緊衝鋒槍,朝著車身兩側的白衣人開著火。伍德接連扔出兩顆手榴彈,都扔在敵人逃竄的路線上,白衣人如同炸了窩的馬蜂一般嗡嗡嚶嚶,一片混亂。
在衝下山坡後,桑傑斯沒有停車,直接在草原上劃了一個圓,再次朝著炸窩的敵人衝去。這下敵人徹底亂成了一鍋粥,更多的敵人開始竄出藏身處跑動起來。
“三個,”韓進嘴裡報著數,端著衝鋒槍卻開始了點射,“噠噠!”又一個白衣人一個跟頭栽倒在地,“四個。”韓進吐口唾沫,又瞄著下一個。
楊攀月也探出身子,重機槍槍口已經發熱,但她仍然處在一種高度的興奮中,看著敵人一個個被子彈撕碎,血霧飛散,竟然高聲尖嘯了一聲。
敵人開始逃竄,零散的白衣人都被幹掉了,只有七八個人朝著北邊拼命跑著。“跑不了!”楊攀月鬆開僵硬的手指,從卡車上一躍而下,朝著坡下一路狂奔。石珀也從行進的卡車上一躍而下,翻了兩個跟頭,朝著敵人的摩托跑去。
楊攀月和石珀各自跨上一輛摩托,打著火,轟得一聲,同時啟動,伴在卡車兩側,一起朝著敵人追去。
桑傑斯用槍托砸碎擋風玻璃,把衝鋒槍架在方向盤前開火了。此刻的敵人已經全然驚慌失措,聽著身後的引擎轟鳴,一個個魂飛魄散,竟然沒有一個回身阻擊。
“嗒嗒嗒!”駕駛室裡,桑傑斯的槍口冒著火焰,車頂上,伍德和皮特的槍口冒著火焰,敵人紛紛摔倒,卡車怒吼著碾過!
石珀單手扶把,舉起衝鋒槍一陣掃射,楊攀月竟然雙手脫把,站了起來,長髮飄揚著,端著衝鋒槍朝著敵人射出一串串子彈。
敵人徹底崩潰了,在這幫兇神惡煞般的人面前,他們全然喪失了勇氣。在經過一個溝坎的時候,一個白衣人噗通絆倒在地,等他剛爬起來,就聽到頭上那卡車的巨大引擎聲。
卡車躍起,重重砸向那白衣人,咔嚓一聲,車底爆出一陣血霧,繼續轟鳴著朝著敵人撲來。
突然一個白衣人高高舉起槍,大聲哭號著,原地轉著圈,驚恐地看著他們。更多的白衣人都扔下了槍,舉起了雙手,一時間哭號聲響成一片。
桑傑斯踩下剎車,沉重的卡車在光滑的草叢裡滑行著,竄出去二十多米,直接將一個舉著槍作投降狀的白衣人撞得飛了出去,鮮血在空中灑落。
“吱——!”卡車打著滑,一個甩尾,定在了投降的白衣人身前。皮特和伍德一躍而下,靠著卡車,端著槍指著這群人。
“吱——呀——!”石珀和楊攀月的摩托車打著滑,石珀一下停在白衣人後面,穩穩坐在摩托車上,端著槍。
楊攀月的摩托卻一直打著滑,竟然傾斜著,挎斗的輪子離開了地面,似乎失去了控制。楊攀月一躍而起,咚地一聲落在敵人的另一側,一甩頭髮,慢慢站起來,端著槍,臉色鐵青。那摩托卻滑了出去,在草地上翻滾了幾下,又彈跳了一下,栽倒在不遠處的草叢裡,冒著青煙,輪子卻還高速旋轉不停。
桑傑斯從駕駛室跳了出來,朝著楊攀月豎了一下大拇指,回頭問石珀:“怎麼處理?”
“先下了槍!”石珀跳下摩托,伍德和皮特上前繳槍。
四個人,只剩下了四個白衣人,其他的白衣人都在這次戰鬥中被幹掉了。在確認這四個日本人身上再沒有任何武器之後,皮特和伍德押著他們上了卡車。
石珀把繳獲的武器都扔進了駕駛室,回頭對楊攀月說:“走吧!教授他們還在等我們!”
楊攀月臉色突然一陣扭曲,“我動不了……我的腳踝扭傷了。”她額頭上大顆的汗滴落了下來。
石珀連忙跑到她身邊,挽起她的褲腳,見她的腳踝已經一片淤青。他一把抓住楊攀月,一抽楊攀月的腿,將她背在了身上,快步走到卡車邊,把她慢慢扶進駕駛室。
桑傑斯臉色古怪,紅鬍子顫抖著,卻終於在楊攀月惡狠狠的目光下恢復了正常。
等石珀坐上摩托押隊,卡車朝著來路開了回去。
沒開一會兒,就見韓進駕著一輛摩托載著黃辰辰迎面駛來,桑傑斯探頭打個招呼,沒停車,直接開向了鐵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