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治癒能力……”石珀眼睛一亮,很快又熄滅了,韓進苦笑著:“以前我還隔空取物呢,這能力都跟以前不同了。”
眾人徹底失望了,守著昏迷的三人,直到天色通亮。皮特是最先醒來的,他肩部中槍,一條膀子不能動彈。黃辰辰餵了他些野果,過了一陣,算是有了點精神。
楊攀月第二個醒來,她是頭部被重擊,起來後發了好長時間的愣,以至於韓進以為她傻掉了。
得知桑傑斯的情況後,楊攀月仔細檢查了桑傑斯的傷勢。看到桑傑斯的胸口一按就汩汩冒出血來,大吃一驚,連忙伏在桑傑斯的胸口用力幫他把胸腔的淤血吮吸出來。一口一口的血被吸出來後,桑傑斯的呼吸平穩多了。
楊攀月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焦急地看著大家,“必須想辦法聯絡安吉娜了!”
“她要一週後才來,”皮特歪在草窠裡,輕輕嘆口氣,“沒想到第一個死的會是他……”
“什麼死不死的!”楊攀月大怒,“這麼多敵人圍攻咱們都死不了,一個洞能要了他的命?”
伍德呆了半晌,突然提著槍朝遠處走去。“你做什麼!”教授喊道。
“殺鬼子!”伍德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
石珀拍拍楊攀月的肩:“這裡交給你了,武器足夠,保全自己。”他抬頭看看伍德踉蹌的身影,“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離開他們!辰辰也留下來!”他回頭對黃辰辰點點頭,站起身,抓著槍朝著伍德追去。
教授和韓進也朝楊攀月他們點點頭,跟了上去。
楊攀月呆坐在草地上,望著眾人朝著海岸跑去,欲哭無淚。黃辰辰拉緊了她的手,“沒事的姐姐,”黃辰辰粲然一笑,“相信他,一切都會好起來。”
楊攀月回過頭,看著黃辰辰,“有時候……我覺得自己真的很沒用。”她擦了一下眼睛,“看他的造化吧,如果內部不再出血,又沒有感染的話,他還能活下來。”
“楊姐姐,”辰辰睜大眼睛說,“你以前是有治癒能力的,說不定你還有這樣的能力啊,咱們試一試,好不好?”
楊攀月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遲疑地搖搖頭,黃辰辰鼓勵地說:“試一試,就試一下。”
黃辰辰拉著楊攀月的手,輕輕放在桑傑斯的胸口上,楊攀月深吸一口氣,集中精神,手微微顫抖著。
伍德和石珀沿著海岸走了一陣,突然停了下來,一道滴落的血跡正在海岸邊歪歪斜斜地延伸開來。伍德蹲在地上,用手指蘸了一下那碎石上的血滴,輕輕捻著,放在鼻子底下聞了一下。
“跑不了!”他咬牙切齒地說著,將槍端在胸前,大步沿著血跡走去。
眾人也都端起槍,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緊緊跟隨著伍德。
伍德突然跑動起來,前面地上,倒著一具屍體。伍德來到屍體前,用腳將屍體翻了過來,那屍體的整張臉都被撕掉了,露著牙床和黑洞洞的鼻孔,全身都沾滿鮮血。
“是你乾的。”伍德面無表情地對石珀說,又抬眼看看前面,“是他的血……前面沒血跡了。”
“他們肯定會重新聚集起來,”石珀望著那片冒著青煙的樹林,到處是燒焦倒塌的樹幹,“不管怎樣,找到他們再說!”
伍德點點頭,四人拉開了距離,朝著前面走去。
當眾人花了幾個小時繞過燒焦的樹林,來到當初的草屋附近時,石珀“咦”地一聲,跑了兩步,先朝四下看了一下,這才慢慢撿起地上的血衣。
那是一件燒焦的軍服,石珀點點頭,扔在一邊,一揮手,眾人慢慢搜尋起來。走了幾步,教授腳一崴,踩在一個草窠裡,摔倒在地。韓進連忙扶起他,教授剛站起來又坐了下來,搖搖手,“你們繼續,我腳崴了。”
“你小心點。”石珀點點頭,帶著眾人慢慢朝前摸去。教授背起槍,脫下鞋子,輕輕揉著腳踝,腳踝上不知什麼時候被鋒利的岩石割了一個大口子,正冒出血來。
嘆口氣,教授抖落著鞋子裡的沙土,抬頭看看,眾人已經消失在前面的草坡下。教授穿上鞋子,站起來嘗試著走了一步,突然覺得一陣陰風從耳後襲來,本能的一偏頭,當地一聲,背上的槍被什麼東西擊中,拉扯著從胳膊上飛了出去。教授被衝擊力掀了個跟頭,站起身盯著身後。
一顆光亮的腦袋不停搖晃著,“是禿頭!”教授大吃一驚,正欲呼叫,卻見後面一塊巨石後又蹦出幾個人來,正是刀疤臉他們。
幾個人都拿著槍,禿頭卻手持著一根頂部帶著釘子的木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