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是不可行的。”

眾人呆立半晌，張竹生搖著腦袋：“頭都大了，我有些糊塗，到底時間是可逆還是不可逆，歷史能改變還是不能改變？要是不能改變，叫我們過來做什麼？”

崔平也一臉無奈，他試圖解釋得更清楚一些：“理論上是存在這種可能的，藉助外力阻止這歷史的發展，但那樣可能需要抵達另一個空間，因為這空間的歷史是無法改變的，這也是領袖帶你們來的原因。”

“抵達另一空間……這空間歷史無法改變？”教授氣得手腳發抖，“天曉得另一空間是什麼東西！你也說這技術50年後都不可行，這不是困在這裡了嗎！”

黃辰辰拉著教授：“柳教授，另一空間是怎麼回事？”“就是平行世界，也許是映象世界，也許是根本不同的世界，”教授臉色發黑，“也許那個世界根本沒有時間概念，就像他說的，時間凍結，不死不活！”

石珀臉色鐵青，看著崔平，崔平聳聳肩，慢慢退到了一邊。

吱呀一聲，門開了，陳漢平走下階梯，一臉微笑，朝著眾人走了過來。石珀冷冷看著他，他卻毫無察覺一般，走到石珀面前，“跟領袖聯絡上了，他會安排時間同你會面。在此之前，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首先能不能請您告訴我安德里他們出事的詳情？”他懇切地望著石珀。

石珀慢慢從口袋掏出一根菸，慢慢點燃，乜著眼盯著陳漢平，良久之後，陳漢平微微一笑：“如果現在不方便告訴我，可以在方便的時候跟我說。您還有什麼疑問嗎？”

“很大的疑問，”石珀徐徐吐出一個菸圈，“你們為何不擔心我投向日本人，尤其在知道我們根本回不去的情形下，你似乎還保持著信心。還有你那狗屁領袖，你們的自信心是從哪裡來的？”

陳漢平一笑：“誰說你們回不去？如果那樣我們沒必要帶你們過來。”“跳躍到另一個空間？”石珀一聲冷笑，“也許是另一個絕地，你逃出這裡就一定會到達桃源？你覺得我會接受把我們放逐到另一個世界中去？”他指著眾人，“他們都有自己的家，都有自己的親友！你覺得你的理由足夠說服我們配合你？”

“您說的是之前的事情，”陳漢平依舊不急不惱，面帶微笑，“但是，當你們抵達這裡之後，一切就都有了轉機。”他轉臉面向教授，“我知道您一直在研究‘世界軸心’，您一定記得資料裡的方程，有了這個，一切都會不同。”

“你們德國人不比我更清楚？”教授奇怪地問，“為什麼要朝我要這個方程？”

“被我們銷燬了，”陳漢平有些遺憾地說，“得知戰敗，日本人跟我們起了衝突，我們第一時間銷燬了方程。只要有那方程在，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了。”

石珀慢慢看著教授，教授皺著眉頭，“那個方程……我倒是記得，但好像毫無意義……”“很有意義，”陳漢平微笑著，“有了這個，我們的時空傳遞就有了目標。”

“上次我們來的時候，”石珀慢慢尋思著，“教授沒把方程交給你們，為什麼？”

“那是個意外，”陳漢平嘆口氣，“教授是把方程交給了領袖，但領袖出事了，所以……”

“你們領袖現在不是沒事嗎……失憶了？”張竹生狐疑地問，陳漢平笑了一下，沒說話。

“我暫時同意跟你們合作，”石珀嘆口氣，“希望你們沒有騙我。”

“你的個性跟領袖講的一模一樣，”陳漢平點點頭，“現在能告訴我，安德里他們怎麼出事的嗎？”

石珀對張竹生點點頭，張竹生靠在那白色罐子上，慢慢講起來他們同安德里和王金海從認識一直到發現他們死亡的經過。

當陳漢平聽說安德里他們的電臺被砸毀時，臉色猛然一變：“糟了！”

“能查出你們的位置吧？”楊攀月輕笑一聲，“你剛才還在外面跟你們領袖聯絡？”

“我們需要馬上轉移，”陳漢平站起身，招呼幾個人就要往外走。“來不及了，”楊攀月呵呵一笑，“巡邏隊都被我們幹掉了，所以暫時你們是安全的。”

陳漢平一愣，“都幹掉了？”他看看幾個人，突然一笑，“我相信。”

“野藤治這個人你知道嗎？”張竹生問陳漢平，陳漢平點點頭：“防衛隊長野藤治，鐵皮野藤，很強悍的一個人物……這次不會是他帶隊吧？”陳漢平突然不安了起來。

“就是他，穿件皮衣，跩地跟啥似的，”韓進嘿嘿一笑，“一下子就被辰辰幹掉了！”

陳漢平倒吸一口冷氣，看著黃辰辰弱不禁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