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等在了那裡,每隔一段時間就讓門口的小廝通報一次。只是沒想到舒蘇這丫頭,她覺得是自己害了慧兒心中愧疚,知道我們的打算之後,竟然自己也跑到了淳于大人的府上。看到淳于大人不肯出面,她便自己翻牆進去,差點被當成了刺客。”
說到這裡,白承林的臉上頓時露出一抹無奈,而老太君和韓氏也顯得十分震驚。
“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淳于大人許是要故意為難她,便說要是她願意跪在地上求他直到戌時才能起身,他就答應見我一面。”
“這個淳于瑾琛,簡直是欺人太甚!蘇丫頭怎麼說也是我們白國公府的小姐,他竟敢如此羞辱!簡直沒有把我們白家放在眼中!”老太君氣的一拍桌子,神色憤憤。白承林心中暗暗嘆息,這位淳于大人深得陛下信任寵愛,本來就從來沒有把世家貴族看在眼中。也就只是世家自持清高,從來對人家不屑一顧罷了。
“那蘇丫頭她答應了?”韓氏猛地想起白蘇是被白承林抱著回來的,臉上的神色也露出了一絲複雜。
“是。”白承林點了點頭,眼神也十分動容:“我是被淳于府上的下人叫過去的,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舒蘇。她從下午一直跪到了晚上,直到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這個傻丫頭!”
老太君和韓氏都重重地嘆息了一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對於白蘇,老太君一直都是利用她為白家做事,根本不關心她的死活。表面上的親熱,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罷了。而韓氏呢,她不討厭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庶女,更提不上喜歡。這一次若不是她帶回來的那古怪的花,慧兒也不會出事。所以心底實際上也是責怪她的,然而聽到白承林這樣說,她的心中卻是動容了一下。
“淳于大人也遵守了他的承諾,只不過,他卻提出了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若是指要在商稅的事情保持沉默,我們白家答應了便是!”
白承林皺了皺眉,緩緩地搖了搖頭,沉聲開口道:“他、、、、他要求娶蘇丫頭!”
“什麼?!”
老太君和韓氏都是一臉的震驚,她們怎麼也沒想到,淳于瑾琛居然會提出這樣一個要求!
“不愧是權傾朝野的淳于相爺,倒是打得好算盤,若是我們白家的女兒嫁給了他,有了這姻親的關係,自然就不好在朝廷上處處針對他。”老太君冷哼一聲,心中氣悶不已。一時間又有些憎恨,若不是白舒蘇那丫頭去弄了什麼花回來,事情怎麼會落到如今這樣的地步?
現在因為她莽撞的舉動,竟然讓淳于瑾琛提出了這麼一個要求,這不是刻意為難是什麼?
是捨棄唯一的嫡女,還是答應淳于瑾琛的條件,老太君皺起眉頭,顯然有些拿不定主意。韓氏一直都在觀察她的表情,神色間自然也十分忐忑。在她看來,女兒的安危才是全部,正要開口說話,白承林卻上前一步。
“母親,兒子倒是覺得,這個提議可行。陛下寵信淳于瑾琛,無非是想利用他打壓我們這些世家罷了,一旦矛盾加劇,必然會有一方做出讓步。陛下雖然有心集中皇權,不過他到底已經老了,而我們世家百年的根基,卻不是那麼容易動搖的。遲早有一天,淳于瑾琛會成為陛下妥協捨棄的一枚棋子。
能夠年紀輕輕走到如今這一步,淳于瑾琛自然知道這一點,他提出與我們白家聯姻,卻未必沒有緩和關係的想法。陛下年事已高,幾位皇子們虎視眈眈,淳于瑾琛是聰明人,自然也要尋找一個靠山來維持他的地位。如果能夠拉攏新派,對於世家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帝王之道,重在平衡,而陛下卻一直覺得世家權利太大,想方設法的進行打壓。而陛下如今這樣的窮追不捨的打壓,顯然是有些過猶不及了。而淳于瑾琛恐怕也不想成為陛下用來對付世家的棋子,所以,哪怕冒著被陛下猜忌的危險,他也要為自己謀求一條退路。
當然,這些都是白承林心中所想,目的到底是什麼,卻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
“此事容我想想,還要與五爺商量一番。”老太君雖然有些被白承林說動,卻並沒有直接開口答應。聽到她的話,白承林立刻阻攔道:“不行,老祖宗,你不能去找五叔!他肯定不會答應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
“實不相瞞,老太君,今天淳于大人告訴我,五叔上門之後態度十分敷衍,甚至還故意出言激怒他,也沒有說起白家願意答應的條件,分明是不想讓慧兒有機會醒來。我看五叔恐怕別有打算,若是告訴了他,說不定淳于大人那邊又會出現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