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是被官賣的。所以翎兄以一個朋友的身份也只能為她做這麼多了。可那上官柔卻是個有野心的,她看出了翎兄對她有情也看出了翎兄此前並未怎麼接觸過女色,對箇中事物定是不甚清明。所以她幾次三番以謝恩為由請翎兄前去與她花船相聚。不過這些大部分時候都被我給擋下了。”
“你不喜歡她?從一開始你就不喜歡她是嗎?”
聽了慕白最後一句話桃兒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之前她一直都知道慕白和上官柔不和,卻不知道他們不和的根源。卻原來早在他們初見時慕白就已經不滿這個上官柔的行徑了。
“呵!我?我怎麼會對她感興趣?倘若說對她還有些好感那也是當年茶樓初見之時她的那份清麗和孤傲曾經讓我敬佩,但後來混跡風塵一年有餘她早已是個中好手了,就只有翎兄還單純地以為…。。
唉,總之後來被她逮到了一次機會。那是一次翎兄酒醉,不知怎地上官柔得到了訊息說是要前來照顧他。當時翎兄身邊的小斯收了她的銀子不好阻攔,又因為知道翎兄和她的關係所以也沒多加防範便放了上官柔進去單獨和翎兄相處,自己去幫翎熬醒酒湯了。
結果後來等小斯回來後不見了上官柔,倒是翎兄衣卻衫不整,樣子頗為狼狽。”
“那他們?”
“沒有人知道當時的真實情況,只是翎兄醒來後在褥子上看到了一塊嫣紅,後來又傳出了上官柔當天夜裡在閨房自縊的事情來。所以翎兄認定那是上官柔的落葉初紅,而他則是在酒醉不醒的情況下奪了她的清白。所以…。。翎兄才動了對上官柔負責的念頭。”
“哼!他還真仗義”
聽到這裡桃兒冷笑了一聲。所謂“落葉初紅”其實多是男子以訛傳訛的假象而已。
桃兒來自現代自然知道其實大部分的處。女在第一次行。房之時是不會流血的,而真正會流血的人恐怕還不足總數的三成。只是中國男人有很深的處。女情結,而古人的醫療技術又不高,所以那所謂的“落葉初紅”就成了大部分男人用來辨別自己床上的新娘是否貞潔的唯一證據了。
但是想想都知道這東西有多麼不可靠,男人能有手段女人自然就能有對策了。這幾千年下來閨中假落紅之法可謂不勝列舉了,只是看人想怎麼用而已。桃兒沒想到蕭翎那男人竟然會僅僅憑一塊可疑的血斑就動了娶妓。女為妻的念頭,這男人似乎也太單純了點兒吧?!
“翎兄對上官柔本身也是有些愛慕和憐惜的,再加上這件事情一出,他定是不會再放上官柔流落在那種地方了。所以才會費了多方周折找人頂了上官柔的名字把她偷樑換柱最終
救出了chang門。只是…。。這個過程中我和翎兄……”
“你和他在對上官柔的態度上起了衝突,而他又不肯相信你對嗎?”
“桃兒果然聰明。”
聽了桃兒的推斷慕白苦澀地笑了笑,這件事情是他和摯友間唯一的隔閡,卻也是至今都不能消除的誤會。
“我從一開始就對上官柔沒有太多好感,一個女子混跡風塵那麼久卻又能使自己不受到傷害靠的絕不會僅僅是運氣那麼簡單。只是當時我也沒什麼有力的證據可以拿出來,所以翎兄也不會聽我的勸解。
直到後來我在京中無意間遇到了一位沈姓故友,和他敘舊時我提到了上官柔的事情,卻不想我的這位友人居然曾經是上官柔的恩客!”
“什麼?你不是說蕭翎才是她的梳頭客嗎?”
慕白說道這裡時桃兒驚訝的表情已經不言而喻了,“恩客”?!她居然還有別的“恩客”?!而且還只是“恩客”不是“梳頭客”!
“這件事情我聽到也很吃驚,也是後來經過多方查證才發現原來上官柔在被賣到秦淮之前曾經短暫地在杭州的鳳來閣待過。
那鳳來閣是處暗chang,接待的都是些極少的過往高層人士,因後臺是當朝的某位要員,所以在那要員倒臺後也就樹倒猢猻散了。上官柔在那裡統共呆了沒有幾日,接的客人應該也不多。知道她底細的人自然也就不多了。”
“既然她都已經開始接客了,為什麼後來還要打著什麼賣藝不賣身的名號呢?難不成只是因為鳳來閣讓她接的是貴客?”
聽到這裡桃兒才漸覺這上官柔實在是太虛偽了。已經早就不是什麼完璧之身了,那還裝什麼清高,還自縊?!簡直太可笑了!
“鳳來閣的貴客她得罪不起自然是其中的一條原因,但她更想要的怕是藉助他們其中某人的能力好脫離那種倚門賣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