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翎兄他既已經準備好了文書,卻又遲遲不肯公佈,怕是他內心裡也是在掙扎的,也許他最後還會改主意也不一定呢。桃兒,你也不要想太多了,以免傷身。”
“傷身?慕白,你可知最讓人痛苦的不是傷身而是傷心啊…。。”
對於蕭翎,桃兒幾乎已經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了。一個聽賤婢和窯姐三言兩語哄騙就對正妻失盡信任甚至動了休妻之心的男人難道還值得她去留戀嗎?!她只是在為自己心痛,為自己不值,沒想到她惺惺念念想著的人卻傷她到如此之深。
“桃兒,心放寬些,船到橋頭自然直的,別忘了你還有孩子。而且…。這個孩子的事情,慕白還沒有告訴翎兄呢,也許它是你的轉機也說不定呢,如果你願意…。”
“我不願意!慕白,不要告訴他!求你答應桃兒,一定不要告訴他我有了孩子的事情!”
慕白是因為見桃兒臉上的笑容悽然,眼角的又清淚不斷,所以才忍著心痛對桃兒提出了這樣的建議。其實慕白何嘗不希望自己能夠藉著這個幾乎以後照顧桃兒呢,但是他對桃兒的愛已然超過了那種自私的佔有,只要桃兒能夠幸福,他便可以全然的忘卻自己的立場。而從目前桃兒的這個樣子來看,也許蕭翎依然還是桃兒最好的歸宿,因為孩子終歸是需要一個父親的。且岑家也隨著岑祿歲的死去徹底倒臺了,這樣種時候蕭翎如果真的休了桃兒,桃兒將何去何從呢?
“桃兒,你要知道…。”
“我當然知道!我什麼都知道!我只是不想。慕白如果你還是桃兒的朋友,就幫桃兒瞞著他。如果你認為你和他的兄弟情義更加…。”
“桃兒,我答應你就是了。”
慕白在為自己謀劃些什麼桃兒自然是明白的,子嗣一直都是古代女子爭寵的慣用伎倆。而現在蕭翎身邊紅衣已然被慕白下了毒,自然是不可能再有子嗣的,上官柔她剛剛小產過短時間內也是不可能再有訊息的更何況她身子還一向難以受孕。
所以此時桃兒肚子裡的孩子便有可能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是蕭翎的獨子,而桃兒現在又還佔著蕭翎正妻的名分,那麼這孩子便既是蕭家的獨子還又是蕭家的嫡子。所以只要蕭翎知道了這件事情他便決然不可能再休掉桃兒了,畢竟他不會讓一個有這樣身份的蕭家孩子流落在外,更何況倘若這個孩子生出來之後是男孩的話…。。
但是所有的這些桃兒都不願意去想,這樣的以子博寵和固寵的行為她是不會做的,一個心裡沒有了自己的男人或者說自己不愛了的男人,留他的身子在身邊又有何用呢?
“這孩子…。桃兒你不會是打算…。。”
“慕白,讓我想想吧,讓我想想再說吧。我現在心裡好亂,一時拿不定主意的。”
桃兒知道慕白想問她的是這孩子她是否還打算要。因為如果她不願以這個孩子來逼迫蕭翎毀掉休書的話,那在老夫人醒來之前,在這所有證據都對她不利的局面下,她即將面臨的命運便很可能是被休。
離婚之於一個現代女性而言都尚且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更何況是在這幾百年前的古代呢?一個被休的女人在人前是抬不起頭的,而這樣一個女人在帶著一個孩子當如何度日?!即便是她不為自己考慮,那麼孩子呢?難道她想讓這個孩子自小便被人喚作野種嗎?
“少奶奶?…。少…奶…。奶…。”
“小荷?!”
桃兒說了那句要再想想的話之後慕白便也陷入了沉默,而恰在此時小荷顫顫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了。原來是之前慕白吩咐紫兒讓她告訴小荷給桃兒燉些白粥來的事情,而小荷現在手裡正是端著一隻放了個小瓷碗的托盤。不過是吸引了慕白和桃兒眼光的不是小荷手裡端著的東西,而是她的那個神色。
小荷和貴媽都是岑惜顏自岑家帶來的陪嫁之人,在這個偌大的蕭家裡面她們是顯得與眾不同的,因此也是不可能真正跟蕭家的奴僕融入到一起的。而現在岑家已倒了,貴媽被杖斃,小荷自己也被打成了殘廢,桃兒卻又長時間昏迷不醒,那麼小荷這段時間來在蕭家的日子過的如何便可想而知了。紫兒還好,畢竟她是蕭家家生的奴才,可小荷就不同了,世態炎涼,如今她怎麼不會是人前受盡白眼呢?
“桃兒,你和小荷說會兒話吧。但是不要太久了,你剛醒來還是要注意休息的。小荷,莫說那些讓少奶奶傷心的話,等會奶奶早些休息,還有別忘了繼續幫少奶奶熬藥,知道了嗎?”
“知…。知道了,小荷謝…。謝謝慕公子。”
經過這次的事情小荷畢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