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子旁邊,卻不知手裡何時多了個紅木的小盒子。
“東西?”聽了他的話桃兒心下狐疑,你蕭大少爺不來我這裡要東西就不錯了,還會給我送東西?不會是白綾一條、鋼刀一把或者鶴頂紅一瓶吧?
“磨蹭什麼?”看桃兒在那裡以踩螞蟻的速度往自己身邊靠,蕭翎不悅,直接把自己手裡的紅木盒子丟在了桌在上。
“這是什麼?”見那盒子做工精緻,雕刻、鏤空、鑲嵌各種技巧無一不含,桃兒也對裡面的東西有了些好奇。看來裡面應該不是鶴頂紅一類要她命的東西了,那些是用不著這麼好的盒子的。
“明日把這裡面的首飾都戴上再出門,還有穿你那身水紅的衣裳。”蕭翎指的正是那夜鞦韆架旁瞥見的桃兒那身水紅色的衣裙,只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獨獨對那身衣裙過目不忘。
“出門?去哪裡。”
桃兒的手摩挲著紅木盒子的邊緣卻又不願意當著蕭翎的面開啟,以前只有“哥哥”送她的東西她才會當面拆開,然後給“哥哥”一個大大的擁抱以示喜歡和感謝。除了“哥哥”送的東西,她對其他任何男人的禮物都不感興趣,她倒是更願意自己從他們那裡偷過來她想要的,這樣她也便不用擔心欠了別人什麼了。
聽了桃兒這樣的話蕭翎猛然抬頭斜眼看了看桃兒,他不知道這個岑惜顏這是什麼意思,跟他彰顯她和岑府已經沒有關係了嗎?哼!怕是晚了。就她那個嬌滴滴媚態哪點不透露著她岑府的出身?
“明日要趕路,五更起身,我會差人來叫你。沒事不要亂跑,早些睡吧。”
丟下這麼一句話,蕭翎就匆匆起身準備離開,他是絕對不會在這裡過夜的。更何況柔兒那邊還需要她去安撫。又攥了攥手裡的小罐子,蕭翎不再遲疑快速轉出了桃兒的臥房。
“你?…。”
桃兒本還想繼續問蕭翎明日到底要去哪裡,怎奈那人卻像怕被誰踩了尾巴似得,走的特別快。
“茄!能什麼呀。折騰了半天不還是沒敢跟我要這塊玉嗎?看來老孃比老婆可怕呀。”對著蕭翎遠去的背影,桃兒邊涼涼地出口諷刺邊抬起手腕挑釁地欣賞著還系在她手腕處的那塊暖玉鴛鴦墜。
“小姐?……”
看到蕭家少爺走遠了,小荷才敢回來。剛剛真是擔心死她了,偏偏這個時候貴媽又出去給小姐抓那個什麼靈藥去了,這靜園裡其他的奴僕都是他們蕭家的,靠不住。小荷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真不知道剛剛小姐有沒有被蕭少爺責罰,要知道早上的事情,那個柔姨娘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小荷呀,以後還是不要叫我小姐了,沒人的時候也不行。”想起蕭翎剛開始那句“我還真不知道蕭家的府邸裡住著的竟然不是蕭家的少奶奶而是岑家的小姐。”桃兒覺得岑家小姐這個稱謂在這裡似乎很容易樹敵,她以後還是小心點兒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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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回門6
“柔姨娘,柔姨娘,少爺回來了,真的,真的,這次是真的啦。”
一直守在柔苑門口的柳兒一看到遠處蕭翎的身影就飛也似地跑回去給自家主子報信了。
話說上官柔自早上蕭翎被老夫人叫走後就一直守著一桌子的早膳等著他,誰知道好不容易讓柳兒打探到蕭翎從老夫人處出來的訊息,他竟然沒有回柔苑而去了靜園!據柳兒說他還是抱了個上好的紅木梳妝盒去的靜園!
上官柔一想就知道必是那個老不死的婆婆送了岑惜顏那個賤人什麼貴重的首飾,所以才讓蕭翎親自給送去的。明日是那賤人三朝回門的日子,依蕭、岑兩家現在複雜的關係,蕭家勢必要把個岑惜顏打扮得妥妥帖帖的,表面上看這是要全了兩家世交的臉面,實際上則是要在岑府擺足了他蕭家人的排場。
所以那紅木梳妝盒裡的必是些不凡的東西。反觀一下自己自入了蕭府之後蕭老夫人除了幾匹貢錦外什麼都沒賞給自己,更是因了自己沒有經過正式的納妾儀式,蕭老夫人甚至連她入門的見面禮都給省了。一想到這些上官柔就恨得牙根直癢。岑惜顏這個賤人!早晚有一天她上官柔要奪回那個正妻的身份!還有那個老不死的蕭老夫人,等到她上官柔掌權控制蕭府的時候看她怎麼收拾那個老太婆吧!
“啪”一隻精緻的彩蝶粉瓷茶杯碎在了上官柔的腳邊,已冷了的茶水濺到了她鵝黃的裙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