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蕭翎待紫兒把包裹完全展開後，看著包裹裡的東西驚訝的的幾乎說不出話來了。

原來桃兒讓紫兒帶過來的那個小包裹裡面放著的正是蕭翎曾經送給她而後被她無心摔碎的楊柳白瓷瓶的碎片。當初桃兒讓小荷把那些碎片尋回的時候是想把它們重新拼接好的，不過卻因為那瓶子被她摔得實在是太碎了，且那些碎片又沒能夠完全尋回，所以那隻瓶子便沒能夠被修補好。

“紫兒，你去亭子外面等著我吧。”

“是，少夫人，奴婢遵命。”

桃兒看了一眼蕭翎那既驚訝又傷痛的表情內心感到了些愧疚。怕這東西是那個真正的岑惜顏留給蕭翎的很重要的念想，不想居然被自己就這麼莽莽撞撞地給摔碎了。

“少爺，少奶奶，奴才去給您二位沏兩杯茶茉莉花茶來吧。”

小順子見桃兒支開了紫兒便很有眼色地以沏茶為藉口自動離開了長亭。而桃兒聽了小順子的那句話之後看了他一眼，卻什麼也沒有說。

小順子剛剛稱呼她為“少奶奶”，無疑小順子口中的少奶奶是蕭家的少奶奶。慕白為了能夠讓桃兒儘量忘卻在蕭家的那些事情，自從桃兒跟了他後便讓小荷和紫兒改口稱呼桃兒為“少夫人”了。

少奶奶”和“少夫人”雖然意思上沒什麼區別，但一字之差卻是故意隔開了桃兒的過去和現在。如今整個慕王府裡對沒過門的桃兒也都是稱作少夫人的，所以桃兒猛然間又聽到“少奶奶”這個稱呼一時間心裡有頗多感慨。不過對於這些下人，桃兒也沒必要去跟他們計較了，畢竟今天只要能夠跟蕭翎說清楚那些事情，乾乾淨淨地跟他做個了斷，她和蕭家便是徹底的再無瓜葛了。

“顏兒，這…。。究竟是怎麼一回兒事啊？”

等到小順子和紫兒離開了許久之後蕭翎才從那些碎瓷片上艱難地移開了目光。這隻瓶子幾乎象徵了他童年和少年最美好的一段時光，還有他對初戀所有甜蜜的回憶。所以他一直都是很珍視這隻瓶子的，即使是後來和岑家為敵以及痛恨岑惜顏的那些個日子他也是妥善地收藏著這隻小瓶子。不想今日他再度看到這隻瓶子時竟然就只是一堆的碎瓷片了。

“蕭少爺，這件事情桃兒需要向你道歉。桃兒完全是無心的，卻不想打碎了這隻瓶子。後來桃兒也想要把它修補好它，但是無奈它被桃兒摔的太碎，且那些碎片還弄丟了一些，所以…。。桃兒終而還是沒能把它修補好。桃兒聽慕白說這東西於您而言是很重要的，所以今日就特地讓紫兒把所有找到的碎片都收集好給你帶了過來。”

“…。…。”

“蕭少爺？蕭少爺？這隻瓶子…。。”

“這隻瓶子真的…。。是你…。。摔碎的？”

本來蕭翎的眼神已經從那些碎了的瓷片上移開了。但是聽了桃兒的那番解釋之後蕭翎又不可置信地重新看回了那堆碎片。

他有想過經歷了婚後那種種的不快樂，桃兒有可能會不再想看的這隻瓶子了，有可能會讓慕白把這瓶子原封奉還給他。但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桃兒竟然會把這於他而言重過生命的東西給摔碎！現在的蕭翎眼中溢位了濃濃的心痛和落寞以至他再回問桃兒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蕭少爺？…。桃兒…。。真的不是故意的。倘若你如此在乎這隻瓶子，我…。桃兒可以想辦法幫你尋一隻一模一樣的再…。”

“不必了，不必了。這世上不會再有一模一樣的了。”

蕭翎那眼底的心傷不知為什麼在一瞬間就直穿了桃兒的心底。看著蕭翎那溢於言表的痛苦桃兒心下有些不忍，現在她是真的後悔自己當時怎麼就一個沒有忍住摔了人家的東西呢。她原想說自己會想辦法幫蕭翎弄一個一模一樣的回來。不過她的話尚未說完就被蕭翎給打斷了。

桃兒不知道這隻瓶子是岑惜顏和蕭翎當年的定情之物，自然會以為只要找一個一樣的賠給蕭翎就可以了事了，但這東西毀了之後怎麼可能再找回一樣的呢？就算是外表看來是一樣的，意義也不再相同了。

“蕭少爺…。。”

“惜顏，你…。有沒有傷到？”

“嗯？”

蕭翎是費了很大的努力才壓制住了自己失落的心情重新裝出了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以使得桃兒不再那麼內疚。不過他接下來的那句問話卻讓桃兒覺得沒頭沒腦的，弄不懂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你有沒有受傷？”

“受傷？”

蕭翎雖然是又重複了一遍他的問話，可是桃兒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