搪塞她說男人的心性誰能說的準呢,可是後來有一天彩娘突然告訴她翠玉被孫凡然贖了身了,不過不是討取做小而是送給了一個窮書生,說那書生和翠玉其實是青梅竹馬的,不過後來翠玉的家裡糟了水災,吃不上飯了,那個窮書生也沒錢來給翠玉家出聘禮,所以翠玉的爹孃就狠了狠心把翠玉給賣到了yaozi裡來。那個窮書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結識了孫凡然,孫凡然起先包下碎玉後來又幫翠玉贖身據說都是為了幫他。
侯晚晴聽彩娘說道這裡心下有些複雜。一來她一直都是以為孫凡然對著個翠玉有情的,因為他倆第一次的那回,孫凡然還刻意給她帶了瓶子藥來。現在聽說那翠玉並不是孫凡然的相好,孫凡然救她全在為了一個朋友,侯晚晴知道之後心裡自然是鬆了一下。
可是很快她便又發現了不對的地方,既然這個孫凡然當初是為了幫那個窮書生才來救翠玉的,那也就是說這個窮書生也算是孫凡然的一個朋友了,朋友妻不可欺,孫凡然那次怎麼會真的碰她的呢?雖然說她是頂了翠玉的名字在開苞,可是孫凡然完全可以進來以後不碰她的啊。這些事情侯晚晴想了很久也沒有想清楚,不過她也不好意思再去問彩娘孫凡然為什麼會那樣對她了。
“綠兒,綠兒,你睡了嗎?”
“沒有,彩娘,你進來吧。”
“好。你們兩個,快著點兒。”
隨著彩孃的一聲令下,密室的門子被開啟,屋子內頃刻就亮堂了起來。幾個年歲只有十一二的小丫頭被彩娘安排著給侯晚晴送沐浴用的東西來了。
原來因為這侯晚晴要在萬花樓住上幾日,且還是頻繁的接客,自然是少不了讓人進來給她送東西的。為了防止侯晚晴的身份被人看出來了,彩娘便給侯晚晴起了個臨時的花名叫“綠兒”,而時長來給她送東西的這幾個小丫頭也都是彩娘精心挑選過的,人老實,不多事。再加上每次她們來的時候侯晚晴也都是拉著床上的紗簾的,所以那幾個丫頭也不曾見過侯晚晴的真人。
“你們幾個都出去吧。還是老規矩,下去以後不要多嘴,知道了嗎?”
“是,奴婢知道了。”
“是,奴婢知道了。”
“是,奴婢知道了。”
幾聲略帶著童音的答話之後便是一串稀稀拉拉的腳步聲,然後便什麼都沒有
了。
“侯小姐,她們都走了,你可以出來了。”
“嗯,做的好。”
聽得彩孃的招呼,侯晚晴慵懶地掀開了床幔,此時的她雲鬢散亂,眼神惺忪,白裡透紅的面板上佈滿了斑斑點點的吻痕,較之她此前的美態更是平添了一份嫵媚和妖嬈。
“侯小姐,沐浴用的熱水和新作的衣裳都在這裡了。你梳洗之後還是在這邊住上一夜吧,明個一早我送你會侯府。”
“也好,我知道了。”
侯晚晴聽了彩孃的話之後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身上那些點點的紅斑秀眉微微皺了一下,她現在這個樣子的確不適合立刻回府,所以便同意了彩孃的提議。然後侯晚晴便掀開被子大大方方地當著彩孃的面光著身子下了床,向浴桶的方向走去。
彩娘看著侯晚晴這樣的舉動,眉頭不禁皺了皺。這幾日來侯晚晴的變化不可謂不大,最初侯晚晴來的時候雖然也是抱著要學男女之事的心來的,可是行為上多少是有些矜持的。不過現在的侯晚晴在行為舉止上哪裡還有大家閨秀的氣質,和她們這萬花樓裡牌子掛久了的女人是沒有任何區別的,而且侯晚晴比她們還更會做事,更能伺候男人。
有時候彩娘也在想他們對侯晚晴安排的這些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他們這樣侯晚晴自然是有了鐵一樣的把柄落在他們手裡了,但是他們也把侯晚晴幾乎變成了一枚活著的chunyao,他日就算是侯家倒了,侯晚晴憑藉她的姿色和身段也是很容易給自己找到一條往上的道路的。而倘若這條道路上的那個男人又是個厲害的角色,怕這事情會……
“彩娘?你怎麼了?還有事?”
侯晚晴進入浴桶之後發現彩娘沒有像往日般離開,而是站在一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便有些奇怪了。
“沒有,沒有,我只是在想回府之後的事情該怎麼安排。”
“怎麼安排?呵!這些事情我自由安排的,你不用擔心了。碧巖不是經常讓我打發回去取東西嗎,放心她每次回去都會幫我傳一些話的,沒有人會懷疑。明個一大早,你只要安排好轎子就是了。等我們回府以後你在幫我看一下跳舞用的衣裳,表姐的壽筵上我可要一鳴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