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接近他,讓他上鉤。”
“怎麼個接近法?”
“一會兒和公子我演一場戲,目的只有一個,讓他知道我就是鶴舞。”
“逸冰一定全力配合。”
“好,那我們去會會那隻小狐狸。”
兩人悠閒的下了樓,某人還不知道此刻自己已成了別人的獵物,仍在那竭力的推銷自己的字畫。
恩心從畫攤前走過,不經意間長袍帶動了一幅畫,給拖拉到地上弄髒了。有些過意不去,只好上前道歉道:
“實在是剛剛走得太急,沒看見,還請這位仁兄見晾。”
說完很真誠的抬眼望向這位書生,乘機打量了一下。棉質的布袍有些許的寒酸,但眉宇間仍有些淡淡的傲氣。長相斯文,但沒有恩心高。一雙上斜的狐狸眼,總是眯眯的,看不清他的表情。見恩心穿著不俗還那麼誠懇的道歉,這書生有些好奇,睜開了那雙懶懶的眼睛望著面前的恩心,恩心也毫不避諱的與他對視。
這時,逸冰適時的出場。走到恩心面前,有些吃驚的問道:“主子這是怎麼拉?”
“哦,沒什麼,剛才不小心弄髒了這位公子的字畫。這樣吧,不知這幅字畫賣價多少,我買下來。”
“看樣子這位公子家產豐厚,不知道買我的字畫是打算掛起來呢?還是當作廢紙一張?”
“那要看公子的字畫是值得掛起來還是隻配當廢紙一張。”
“你!那公子倒是評評看我的字畫到底是值哪一種呢?”
恩心稍微瀏覽了一下攤位上的那些字畫,接著道:“兩樣都不屬於。”
“為何?”
“這些字畫雖比不上名品,但也畫風獨特,只是太過好高騖遠而缺乏感情和靈魂。”
“靈魂?”
“就像我用人一樣,也許有些人看著過於樸實但忠誠能讓他體現出自身的價值;而有些人就算才高八斗卻恃才傲物、目中無人,甚至背信棄義,那對我來說也是沒有任何價值的。”
“你到底是誰?”
“在下水雲間主人鶴舞。”
“你就是聞名於三國的鶴舞?”
“不才,正是在下。”
“和傳聞中的有些出入。”
“哦?出入在哪裡呢?”
“都說你目中無人,甚至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裡。”
“那些對我重要的人我是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的,只是放在心裡而已。不知公子該怎麼稱呼?”
“在下牧涯,放牧天涯之意。”
“牧涯?很瀟灑的名字。”
“比不上公子的‘鶴舞’二字。”
“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已,重要的是這個人。不知道牧涯公子接下來有何打算,準備在這繼續擺攤度日嗎?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啊。”
“一言難盡,也只是為餬口而已。”
“我看這天漸漸的冷了,如果牧涯不嫌棄的話,來我水雲間可好?”
“聽說水雲間的門檻很高。”
“但也阻擋不了那些趨之若騖的人們啊,不知牧涯可有什麼良策還我清淨?”
“若鶴舞公子相信牧涯,在下願試上一試。”
“那好,收起你的攤子和我回去吧。”
“謝鶴舞公子知遇之恩。”
恩心又望了一眼牧涯,回頭和逸冰默契的點了點頭,三人就回了水雲間。對於突然又多出來的一個人,李叔等人早見怪不怪了。領了吩咐把恩心原來住過的那間廂房給收拾了一番,當晚就讓牧涯住了進去。
牧涯現在水雲間像個食客,除了偶爾應付一下來客,其餘大部分時間都很清閒。也會做做畫寫寫詩什麼的,在逸冰外出的時候也會陪恩心下下棋。
對於鶴舞這個人,牧涯的瞭解也只限於那些玄乎其玄的傳聞。所以當他開口邀請自己時,是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了,這種機會可是很難得的。自己不願意屈居人下,但若那人足夠強大,那就另當別論了。可惜前幾任都是草包,可想而知最後被自己無情的拋棄了,最後還很惡劣的不忘踩上他們一腳。可如今淪落至此,好不容易又遇上一個侍主,不知道這個鶴舞會不會讓自己失望。
這幾天相處下來,對於這個人的才能自己是信服的,文武雙全,卻對自己的下人很和藹。過度到都快讓下人騎到自己的頭上了,每到這時也不生氣,而是很好脾氣的一笑了之。除了那個叫逸冰的,其餘三人都是很單純的人。牧涯用自己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