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坐在了自己不遠的位置上,而且還一臉興味的望著自己。
等到恩心將思緒拉回來,看到自己不遠處坐著的那個人時,內心那種無以言表的喜悅讓她的眼睛亮亮的,但多年的素養習慣沒讓自己沒有失態,只是很有禮貌的朝對方笑笑,然後繼續喝自己的茶。雖表面沒有顯山露水,但腦子裡已經在想到底是主動上前打招呼還是靜觀其變。不過這種為難沒有持續多久,因為恩心看到郝連納極在朝自己的位置走來。
“我們又見面了,介意坐在一張桌子嗎?”聲音平緩,像在和熟人討論今天吃什麼一樣。恩心雖驚訝於他的主動,但還是友好的微笑著點了點頭。
“上次多謝公子仗義,為我府上的管家解困。”
“公子太客氣了,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在下納極,不知公子怎麼稱呼?”
“納極公子就叫我年堯吧。”
“年堯公子來這念恩城多久啦?”
“很久了,差不多建城沒多久就來了。”
“那對這念恩城應該很瞭解吧?”
“還好吧,起碼這街道、商鋪我是相當熟悉的。”
“那你見過這裡的城主嗎?”
“怎麼?納極公子也對此人很好奇嗎?”
“是啊,畢竟前後不到三年能把一片廢墟改建成如此規模,此人不可小窺。”
“說的也是,但我們做生意的管那麼多幹嘛,只要有利可圖就好。不要說那位城主不願意讓我們知道他的身份了,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還不是各過各的。”
“年堯想的道是通透。可人都有偷窺的慾望,越是神秘的就越好奇。”
“既然有那麼多好奇的人,總會有人不遺餘力的去查那城主的身份,我們坐觀其成就是了。”
“呵呵,年堯看問題總是不一樣,現在有如此定力的人可不多。”
“要論定力還是納極公子稍勝一籌,起碼我不會紋絲不動坐上兩個時辰。”
“哈哈,上次讓年堯見笑了。”
“不,我是打心眼裡佩服,你有幹大事的隱忍。”
“幹大事?什麼事情可稱為大事呢?”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那要看納極公子怎麼定位嘍。”
“年堯公子認為我該如何定位呢?”
“納極公子說笑了,每個人的人生都要自己去定位、去承擔、去負責,哪容得他人說三道四?”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難免也會有定位錯誤的時侯,那時就需要旁人提點一二了。”
“凡事先要三思而後行。”
“可是我已經考慮的很清楚了。”
“那就去做,畏首畏腳最終是什麼也幹不成的。”
“那麼幹脆?”
“就算失敗也不過是命一條,但成功了你就擁有很多。”
“賭徒。”
“呵呵,有時侯人生就是一場豪賭。只不過到最後有的人贏了,有的人輸了而已。”
“納極和你真有些相識恨晚的感覺。”
“現在認識也不遲啊,說不定不早不晚剛剛好。”
“年堯可有興趣入朝為官?”
“一介商人,哪能去那裡獻醜。況且年堯無心權術,喜 歡'炫。書。網'自由自在的生活。”
“那真是可惜了。”
“怎麼,納極有這份心思?”
“是想過。”
“這也無可厚非,若納極入朝為官,最低也是官拜一品。”
“那麼高看我?”
“這是事實。”
“你瞭解我多少?敢下如此的斷定。”
“不多不少就今天我們的談話。”
“不怕我讓你看出野心殺人滅口?”
“拜託,就算殺人也要用在刀刃上,為我這個角色暴露自己,這麼蠢的事情你會幹嗎?”
“你真是淡定。”
“因為我不會害怕。”
“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膽?”
“當然是自己,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誰還會把那麼好的東西給你?”
“你不知道,也許別人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把你解決了。”
“沒人那麼無聊對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出手的。”
“你就那麼確信?”
“要不怎麼樣?整天擔心自己的腦袋牢固不牢固,那樣不累嗎?”
“人真的能灑脫到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