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
“是,城主。”
“我那天相中的紅玉鐲子時值多少?”
“因人而異。”
“那是一套嗎?”
“是的,除了鐲子,還有一支金絲紅玉簪子和一個紅玉指環,就是城主手上帶的這枚指環。”
說完,從身上拿出一個木盒。恩心接過來,開啟一看,裡面是那個紅玉鐲子盒金絲紅玉簪子。一樣的血紅,和自己手上的指環相映成輝。蓋上盒蓋,說:
“這是你的見面禮嗎?”
“請城主笑納。”
“拿人手短,說吧,你擅長什麼?”
“才學稍淺,經商稍好些。”
“口說無憑,從現在開始你就跟著大總管出去歷練一下,讓我看看薛乾的水到底有多深。”
“謝主子。”
當薛乾隨逸冰出去後,林雅瑟若有所思後問:
“這個孩子有些面善啊。”
“爺爺此話怎講?”
“他是不是棲鳳城的薛家?”
“對,爺爺認識?”
“這薛家和我林家原是世交,這孩子相貌和他父親有些相似。”
“那爺爺可知薛家現在已經家破人亡?”
“這樣麼?還真難以想象,幾年前我還和薛家老爺喝過酒。當時薛家雖已經沒那麼繁盛,但也算是富甲一方。”
“聽薛乾的意思,好似和棲鳳城的城主結怨了。”
“那就可以理解了。這棲鳳城的城主姓姚,是姚貴妃的叔叔。”
“原來如此。爺爺覺得此人如何?”
“薛家的人經商是有一套,不過要說‘才學稍淺’那是自謙了。”
“哦?那他為何有意隱瞞?”
“不知道,你可以先觀察一段時間嘛。要說這薛家有段時間也是很風光的,曾經出過一位很受寵的貴妃。”
“不管怎樣,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人總不能老活在過去的榮光裡,希望薛乾能明白。”
當報春的燕子往來梭巡,空中充滿了它們呢喃的繁音時候,那個身體康復的席靈,在驚雲的帶領下,來到了碧落居。
恩心望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黑衣女子,臉頰有些消瘦,但還算精神,想來身體康復的不錯。
“席靈,你還記得我嗎?”
當席靈抬起頭望向恩心的時候,眼神有些迷惑,但當恩心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她的時候,腦子裡掠過一個油紙傘的影子。
恩心沒有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接著說:
“在你昏倒的那天,我們見過三次面。第一次,我們擦肩而過;第二次,你落魄的走在大街上的時候,我跟著你走了一整條街;第三次,你暈倒了,我去醫館看你的時候。這樣一說,你大概明白自己為何來到我的碧落居了吧?”
被恩心這麼一提醒,席靈恍然大悟,含著淚給恩心狠狠的磕了一個頭。見此景的恩心,嘆了一口氣說:
“人都有落魄的時候,就算還剩下一線生機,老天都不會棄你不顧的。人說,好死不如賴活著。你還年輕,希望你能洗盡前塵,有勇氣從新來過。”
席靈話很少,恩心也沒打算一開始就讓她能說會道。藍羽和紫玉開始都是這樣的,後來熟了,還不是嘮叨個沒完?把她交給紫玉,恩心就回到房間,逗弄小睿謙去了。
對於碧落居新來的兩個人,眾人給予極大的熱情,整的兩個人有些無所適從。對此,恩心再三強調,讓大家適可而止。
日子就這樣過了一個月,春天徹底開放了,日子暖洋洋的讓人很嗜睡。逸冰和翰笙來到主子書房,對躺在軟榻上看書的主子說;
“主子找我們?”
“嗯,京城那邊的訊息怎麼樣拉?”
“除了未生的姚貴妃外,其餘的嬪妃都生產了,玉妃生了皇子,剩下的都是公主。”
“不錯,這回宮裡該熱鬧了。逸冰,薛乾怎麼樣?”
“能力不錯,但我總感覺他有所保留。”
“他這是自保。不想太過於鋒芒畢露,因為他知道這碧落居的人沒有一個是傻瓜。”
“這樣好嗎?”
“先隨他吧。等他和大家熟了,就自然而然的放開自己了。席靈呢?”
“她很會察言觀色,做事情也很不錯。主子很會看人。”
“這就好。這兩人,我想栽培一下,帶回京都。”
“主子,最近怎麼不見京都來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