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賣了此時心中的無限擔心。皇甫軒撿起那本書,重新放入恩心的手裡,輕聲的問:
“恩心要去嗎?”
回過神來的恩心望向皇甫軒深不見底的眸子,平靜的說:
“我去。”
其實,皇甫軒此時非 常(炫…書…網)想大聲的質問些什麼,可是喉嚨好像被堵住了似的,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挫敗的看著起身的恩心拿下披在身上的外衫,走到衣櫃前,拿了一件白衣紅帶的衣服,毫不避嫌的在自己面前寬衣解帶,然後盤發。不一會兒,一個清新脫俗的女子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坐在鏡子前的恩心將皇甫軒的神情盡收眼底,可是自己終究不能把那人從自己的心底完全的抹去。儘管這對眼前的這個男人有些殘忍,可是自己也有想守護珍藏的東西,不是嗎?拋開這些,作為一個老朋友,探病也是理所當然的,難道因為自己嫁人就老死不相往來?
“梓軒,給我點朵蘭花吧。”
這是恩心第一次喊這個名字,以前都是生疏的‘皇上’或者‘你’。所以,當皇甫軒聽到這個稱呼的時侯,很沒出息的忘記了剛才想要質問的話,走到恩心面前,拿起筆,在恩心白淨的額頭上,點畫了一朵銀色的蘭花,那是自己看了無數次,想了無數次的印記。
恩心看著對自己發呆的皇上,瞥了眼鏡子裡蘭花的形狀,輕笑道:
“難得梓軒第一次畫,還畫的那麼漂亮。”
“我畫了很多次,只是在紙上而已。”
說完,拿起首飾盒裡的紅玉指環,戴在恩心纖纖玉指上,接著說:
“其實我很介意。”
恩心明知故問的說:
“梓軒介意什麼?”
“介意你為何那麼輕鬆毫無掩飾的在我面前答應探望藍雪傲。”
“你不知道嗎?無論世事怎麼變遷,他對於我來說都是特別的存在。我不想對你隱瞞,但是也請你記住,我能夠在你面前這樣說,表示我已經放下了。”
“真的已經放下了嗎?”
“嗯,現在的我們已經可以坦然面對彼此了,就像老朋友一樣。”
“那你們的結束是否意味著我們的開始?”
“我們早就開始了,孩子都幾歲了,不是嗎?”
望著眼前這個輕笑的女子,皇甫軒暗想,如果我的手可以像握住這雪花一樣觸控到你的心,那該多好啊。
恩心坐著馬車,低調的出了宮門。來到藍府的大門外,紫玉扶著主子下了馬車。恩心望著這個大門,往事一幕幕的翻滾著,這是自己生平第一次踏進這裡呢,卻在自己為人妻的時侯。
藍府的家丁看著門前站著的兩位女子,一個白衣,一個紫衣。白衣高貴典雅,就那樣站著也會讓人有種壓力襲來的感覺。老道的管家,一眼認出了這位大名鼎鼎的人物,趕緊上前接駕。一時,藍府上下沸騰起來。
雖然是低調前來,但還是驚動了府裡上下。恩心望著前來迎接的人群裡那些藍雪傲的妻妾,雖然年華不在,但也個個風韻猶存。三十歲之前的藍雪傲是個風流的佳公子呢,可惜不幸遇上了自己。本來還有人想前去請當家的和少爺前來的,被恩心給制止了。而是叫來管家帶路,自己親自前往。
隨著老管家,來到一個偏僻的院落,這裡寂靜無聲,好似被人遺忘的角落。
“藍大當家的一直就住在這裡?”
“回皇后娘娘,自從十二年前開始,主子就不喜 歡'炫。書。網'有人打擾,一個人搬進了這‘惜心苑’直到現在。”
“藍當家的病情現在怎麼樣?”
“太醫也來看過了,說是積勞成疾,需要好生調養。”
“那我就放心了。”
在老管家叩叩的敲門聲之後,屋裡傳來一聲低沉而又熟悉的聲音:
“進來。”
吱呀一聲,門開了,裡面窗子大開,光線還算明亮。恩心看見頭髮灰白的藍雪傲斜靠在床上,床前站了一位藍衣少年。
“主子,皇后娘娘來探望您了。”
因為管家的提醒,藍雪傲和少年一起回過頭來,看見不知何時站在那裡的恩心時,兩人都是微微一怔,而恩心笑而不語。
在藍雪傲的示意下,少年和管家有禮的退下了,臨走時不忘輕輕的帶上房門。這時,藍雪傲不合時宜的咳嗽了起來,恩心很自然的來到桌前倒了一杯水,來到床前遞給他,輕聲的說:
“何苦把自己累成這樣?”
“可能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