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紫竹的物什會在哪裡呢?
只能尋尋覓覓,覓覓尋尋一下了,期望不要落得悽悽慘慘慼戚的結果。
湮兒在凋零的櫻樹林裡穿梭,而林子外卻站著兩道被月光拉的欣長的黑影,一男一女。
她來這裡幹什麼?女子銳利的眸光看著那道嬌小的身影,驀地唇角向上勾起,對著男子說道,“她來的剛好,正可以試下你的攝魂術練的怎麼樣了。”
“你想讓她怎麼做?”
“砍了這片礙眼的樹木。”
“呵,好。”男子悄聲退下,消失在濃重的夜幕中。
曦妃玩味的看著手上的長木匣子,這個在櫻樹林裡意外撿到的匣子。
塗著硃紅丹蔻的修長手指小心的開啟它,卻是一副撕碎成四片的丹青畫卷,上面的人臉龐輪廓和她略微的相像,“這個女人……就是萱萱嗎?呵,果真有點相像呢。”
曦妃無謂的扯出一抹笑,悠悠的看著匣中的畫卷,忽的眸中精光一閃,計上心來。
另一廂,湮兒正埋著頭地毯式的搜尋著,不料一頭撞上堅硬的樹根,誒,好像不像?伸手一摸,軟軟的,貌似是衣服?
衣服?媽呀,不會有鬼吧?
一想到這,忙抬頭看看到底是何方妖魔,呃呃,好漂亮的一雙眼睛,好蝕骨,好***,視線沿下,好優美的唇瓣,嘴角竟然有著和她一樣的梨渦誒,好可愛!視線再沿下,卻是黑,黑,黑,然後白,卻是自己的手正搭在他的下腹上。
“摸我的肚子幹嘛,這裡又沒有你的小孩。”男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淺淺的梨渦甚是迷人,一身黑袍遮著自己,月光下的他,古銅色的膚色,很Man!
對於帥哥,湮兒似乎沒什麼抵抗力,吧嗒了下口水,挺直腰板,“這位帥哥,你哪位?”
看著她,男子總有那麼點說不出的親切感,輕佻的話語不自覺的逸出,“姑娘這麼晚了還在外面閒逛,莫非是寂寞難耐了?”
“那你呢?莫非也是寂寞空虛冷了?”
“對啊,要不我們兩湊合著暖和暖和好了。”男子說著上前一步欲要抱住湮兒,卻被她靈巧的躲開。
“男女授受不親,非禮勿碰。”湮兒雙手交叉擋在自己胸前。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禮尚往來”之時,在外的曦妃看的焦躁,他們到底在幹什麼呀,怎麼還不動手?
“喂,看這裡。”黑袍男子從袖中取出一個類似十字架的東西,垂放在湮兒眼前。
“呃,不會是催眠術吧。”
湮兒狐疑著看去,心裡想著這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眼珠子仍是乖乖的盯著那個左右搖擺的十字架。噔、噔、噔……
男子勾起一抹笑,看著她茫然的水瞳,魅惑綿軟的聲音響起,“乖,你叫什麼?”
“乾湮兒。”
“很好,你為什麼會來這裡?”
“來拿紫竹的家人捎給她的東西。”
“什麼東西?”
“不知道。”
不知道還來拿?男子心底淺笑一聲,本想再逗逗她的,眼神瞥了下身形煩躁的潘語曦,終於迴歸了正題,“乖,聽話,拿著這把斧子把這裡的樹木全砍了,記得,不要傷害到自己哦。”
說完,將一把利斧交到她手上,瞬間,消失在她眼前。
“怎麼耽擱了這麼久?皇上待會就要來了。”曦妃不悅的皺著秀眉。
“哦?”
“看這個匣子,想必是有人要陷害她,哼,我就偏要她偷雞不成蝕把米。”
陷害?呵,她那樣白的像張紙的人似乎真的很好陷害,男子唇角不免又勾起一絲笑,俏皮的梨渦看的一旁的曦妃甚是失神。
兩人同樣的黑袍靜滅在月涼如水的夜色中,徒留一片隱秘的氣息。
至於湮兒,被蠱惑了心神,茫然空洞的眼神沒有焦距的正式著前方,拿著利斧的手機械式的砍著離自己最近的櫻花樹,如吳剛砍桂花樹一般,只是在這寂靜的夜色裡,砍樹聲聽起來甚是詭異……
正在湮兒香汗淋漓成功的砍下第一棵樹欲向第二棵下手的時候,隨著一踏參差不齊的腳步聲,明黃色的身影跨步踏入這一地的落紅。
看著殘敗倒地的樹,眸色簌的陰沉了下來,“乾湮兒,你在幹什麼!”。
依舊機械式的抬手,砍下,抬手,砍下,仿似聽不到他的聲音。
“喂!”雲燁霖上前一步剛想拽過她的手,卻被一同進來的習影陌及時止住,“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