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明知你現在再怎麼氣,他也只會低聲下氣的哄你,絕不會真的就改了。那你再氣就只能是白白氣壞自己了。魏楹根深蒂固的大男子主義是沒得改了,他小事上能什麼都讓著你,但大事上絕對是獨斷專行。
至於這樣做對老三兩口子是不是公平,沈寄就不會婦人之仁的去考慮這麼多了。畢竟大家是敵對的,你不可能時時處處去為敵人著想。她能做的,也就是在魏楹要讓二房出現‘爬灰’醜事的時候勸阻一下。
對於陳復的嘴硬,四老爺等人非常的惱火。而且對方提前把母親給送走了,兒子又被改嫁的妻子帶著跟一個貨郎跑了,根本就不知道在哪裡。連可以用來威脅的人都找不到。於是四老爺就讓行刑的下人不必客氣,光天化日之下刺殺族長,打死都有餘。
最後,奄奄一息的陳復終於招認了,讓他下手的是魏植。對方說成功之後,長房的產業還有族長之位都是他的,可以保下陳復。萬一不成,也會替他老孃好好養老送終。絕不會再出現無錢延醫買藥的事了。
陳復是個孝子,這樣的說辭倒也能讓人相信。而且魏植接連辦了兩件糊塗事,那日他當中爭產業遭拒,懷恨在心也是有的。身邊再有人攛掇一下,做下這事並不出奇。
魏植自然是喊冤,但是站在他一邊的也只有二房一家子。甚至那些被二房用陰私相逼的人,這一次都在四老爺一一私下溝通後保持了沉默。而且同時,二房失竊,有些證據被他們確認後便燒燬了。那些有損魏家利益的事,只要現任的族長能夠一筆勾銷,證據又都沒了自然就威脅不到人了。
二老爺此次除了把責任攬過去,也沒有別的辦法可以幫魏植脫罪。魏植年紀輕一時犯了糊塗還能被原諒一二,但如果是他處心積慮就不好脫身了。當年的事隔得太久遠無法查證,可如果這件事落實了,當年那件怕是也得落到頭上。於是,魏植最後便背定了這個黑鍋。
四老爺和族老們商量之後,上門來告訴魏楹他們暫定的處理辦法。
‘積勞成疾’的沈寄這幾日已經休養好了,便親自給四老爺端了茶上來,然後站在魏楹旁邊聽著。
“四叔請喝茶!”
四老爺朝她點點頭,“大侄媳婦的氣色看著是好多了。”然後又轉頭和魏楹說話,“老三的事實在太惡劣。但是大家還是希望你看在源出一脈的份上,能網開一面。不要報官,就族裡自己處理。”
魏楹蹙眉,“他是我兄弟,我也不想置他於死地。就按四叔和族老們商議的辦吧。”
沈寄方才從外頭進來聽到了,族裡商議的便是出族了。這也正是魏楹想要的,會商量出這個結果,也是他做了很多努力達成的。這也是一報還一報,當年二房不但‘害死’了魏楹,還以莫須有的名義將他出族。而且,從此魏植便不能來和他們爭長房的產業了。其實產業本身倒還在其次,讓二房的仇人之子來分長房的產業,這本身就是魏楹和沈寄都無法容忍的。
四老爺後腳就去前院知會了魏植,魏植聽到自己竟然被出族了,從此以後沒有家族的庇護,沒有家族的供給,日後怕是無人會再看得起他。首先就是林氏的孃家人,那日老丈人和大舅子就非常不滿了,說他耽誤了林氏。好在林氏還是一貫的溫柔和順,還反過來安撫他,說知道都是後院那兩口子口蜜腹劍的坑害他們夫妻。
他一下子就急眼了,“四叔,您可不能偏聽偏信啊!是魏楹,一定是魏楹,是他害我的。是他買通了陳復來害我的。”
四老爺看他一眼,“你大哥不計前嫌放你一馬,你還是不知悔改。這院子是魏家長房的,既然你已經出族,那自然是不能再住了。給你十天的時間,搬走吧!你若再敢胡來,就莫敢我們不念血脈之情了。”
魏植看向後方的主院,看到門上四個孔武有力的守門小廝,他根本沒辦法衝進去找魏楹算賬。四老爺方才也看到這四個小廝了,知道是沈寄特地安排的。他雖然覺得魏植不敢明刀明槍的亂來,但大侄媳婦有防範心也是難免。
林氏也知道被出族的事了,臉色不好,但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此時除非是和離,否則她和魏植就是綁在一條繩上的。林氏快速分析了一下利弊,魏植如今是淨身出戶。雖然二房有私產,二夫人也許諾會分他們一份。但這一份絕不可能在和離的時候拿出來她和魏植分。
而且,和離之後她只能回到孃家居住,如果單門別居很容易惹上不好的名聲。孃家嫂子不是能容人的性子,就算如今有爹孃護著,不敢攛掇哥哥把自己胡亂嫁出去好再得一份聘禮,甚至霸佔自己帶回去的嫁妝。但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