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侍郎的乾女兒。
有知道根底的人看了林侍郎和魏楹兩眼,小聲說了。
“只是丫頭出身麼,竟能有如此才情。對子精妙是聽別人說的,可那首遊戲之作原也不差啊。”
“嘿嘿,以丫頭的身份,讓新科探花以正室相待,想必不但是才女,還是佳人啊。”
魏楹隱約聽到一點,心頭很是不喜。我家小寄是給你們佐酒助興談論的麼。他略一蹙眉,卻被旁邊相熟的同僚撞了撞手肘,“看,林侍郎已經怒目而視了,你就不要出頭了。”心頭卻道,若是林侍郎親女,這些人想必根本不敢這樣調笑談及,根本不必此時再放眼箭威懾。
林侍郎方才一進賀府,魏楹便上去拜見過,此時便投以一個感激的目光。林侍郎含笑朝他點了點頭。
那些人並不怕魏楹這個新入官場的,對林侍郎卻是心有餘悸,便沒再相互談論。心頭卻想著,不知是何等樣貌,竟得魏楹如此看重,林侍郎為此都要替她出頭。
魏楹低頭飲酒,小寄看的書都是從他那裡來的,她又不像自己到處遊學過,是從哪裡聽到了這麼絕妙一副對聯呢?現在分居兩府真是不方便,想說句話都得找機會。回去以後,他得委婉的催一催七嬸了。
這個七嬸是他親嬸,不像十一嬸是隔了房的。二嬸安排她上京來,是因為在外任職的七叔即將到京述職,想讓她們夫妻團聚的意思。
他回去以後藉著酒勁半真半假的嘟囔了幾句,七夫人笑道:“知道你著急娶媳婦,七嬸也想早些辦完此事好交差呢。只是之前沒安頓好,怎好貿貿然就登門拜訪。”
魏楹被下人往書房扶,為了騰出新房好粉刷,他一直是住在外院大書房裡。這個屋子雖然只有三進,但很是寬敞,他索性讓人再起了兩排房子,以後給沈寄帶過來的人住。省得一大群下人,安排得那麼擠。所以如今,魏宅裡來來往往不少工匠,堆的也盡是木料之類。
七夫人看著他的背影輕道:“人家急著把媳婦娶進門,是為了洞房開枝散葉。你娶個小丫頭進門,急也急不來啊。”那沈家丫頭真的不簡單呢,再聽十一弟妹那麼一說,竟是個能屈能伸又不怕事的主。所以,魏楹才急著娶她過門對付二嫂麼。相處日子不多,她也知道魏楹是及其精明的人,她很多手腳都不敢多做。能這麼傾心於那個小丫頭,估計真是有兩把刷子。
前兩日她按二嫂的囑咐,把帶上京的一個美貌丫頭(不是奼紫嫣紅)送到魏楹書房去伺候,被他毫不留情的趕了出來。還定下規矩,日後他的書房,沒有允許誰都不讓進。看來這小兩口都不是好對付的。她能躲還是躲開吧,反正他們只是庶出,以後分家產本來就很吃虧。讓他們嫡枝自己鬥去,要緊的還是老爺在任上能掙到的家財。三年清知府,也是十萬雪花銀哪。等老爺上京述職完,她還是想法子說動他帶自己一同去赴任。家中公公癱瘓,可是多得是妯娌在,也不少她一個人,斷不能這樣就說他們這一房不孝,關鍵還是要說動老爺。
其實,沈寄和魏楹的婚事,得到了魏家老太爺的首肯,所以相看這些流程都可以省掉。賀府壽宴之後,七夫人到京城十天了,粉刷之類可以邊議邊辦。她在賀府壽辰上見過林夫人知道不能等閒視之,又有魏楹在耳邊提醒,她不久便遞了名帖要上門拜訪。
沈寄壓根不記得那個所謂自己的生辰八字,她就記得她同魏楹一天過生辰。這樣子庚帖便沒法寫,八字也不能合。
如今七夫人遞了名帖要上門,林夫人管她要她就只能回答記不住。
“這個都不知道,要怎麼辦婚事?”林夫人瞪著沒心沒肺在搖籃邊上逗諄兒的沈寄。今兒沈寄好容易說通了林夫人,讓柳氏也過來看看諄兒。說得無非是能多個人疼愛諄兒也是好事。林夫人想到自己快五十了,能不能看著這孩子長大成人還是個問題。西院的妖精可才三十出頭,就是自己把她弄開,還有她兒子呢。諄兒一個小孩子日後要獨自對付他二叔可不容易。如果柳氏真的能跟自己齊心,自然是好事。於是終於首肯了。
這會兒,柳氏正在學著之前乳母教的樣子把睡飽了的諄兒從搖籃裡抱出來輕輕拍著他的背輕哄。乳母在一旁拿手護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柳氏見狀抱著孩子坐下也道:“小寄你可真是個小糊塗,沒八字怎麼合婚。”
沈寄搖頭,“大嫂,我記不住,有人記得住的。去問魏大娘,她肯定知道。”魏大娘買她可就是因為她跟魏楹一天生的,可以擋厄。所以,她的生辰八字魏大娘肯定有。
林夫人笑道:“行,我讓人去取來。總不能七夫人回去,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