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房裡沈寄跟魏楹的手高興的握在一起,“小寄,我們終於有孩子了。我要當爹了,你要當娘了!”魏楹的眼底滿是喜氣洋洋。
沈寄盤算了一下,“五十天了,那孩子的預產期差不多是在明年七月中旬。坐月子可熱了!”
魏楹想了想,“到時候咱們搬到靠近池子的半月居去避暑,你就在那裡坐月子好了。”
“誰知道你到時候在不在京裡,天曉得我生孩子你在不在身邊。”
☆、卷五 V 120 有喜(2)
待送走了大夫,沈寄和魏楹便被顧媽媽帶著人請到了清查過的西廂房歇著。臥房的所有東西都需要排查,甚至傢什的擺放都被改動了,燻爐也被搬了出去……
忙活了一下午,沈寄一個午覺都睡醒了,那邊才收拾停當。以往丫鬟值夜是很輕鬆的,就相當於在主屋外室睡一覺,完全不用在室外站著等候吩咐。可是這回回去一看,那值夜的小床都搬到內室一牆之隔的地方了。這、這完全沒隱私了嘛。顧媽媽笑著說是為了晚上好好的伺候,省得漏聽了吩咐。
沈寄和魏楹對視一眼,心頭都清楚這是顧媽媽害怕他們年輕有時候按捺不住。甚至她還提出前頭兩個月由她親自來值夜,一直到把胎坐穩。
魏楹自然不樂意,他從來也不是被丫鬟伺候著長大的。沈寄打小做的是養家的事兒,可不是貼身丫鬟麼,他一應事情都習慣親力親為。所以,沈寄不讓人進內室,一應貼身事務都自己做,他才會極力贊同。如今,就在內室薄薄一層牆壁隔著的地方睡上另一個人,就連悄悄話都不能說,他肯定不幹。
“顧媽媽你白天還要幫著主持中饋,晚上再值夜,未免太辛苦了。”魏楹說道。
“中饋上的事可以全部交給李總管操持,如今諸事都順當,府裡最要緊的便是奶奶的身子了。奴婢辛苦一些是應當的。”顧媽媽不軟不硬的給頂了回來。
顧媽媽是很喜歡攬權的,而沈寄很樂意放權,所以這些年來兩人的關係越發的親密無間起來。反正顧媽媽再是攬權,沈寄都有法子治她。首先,她的賣身契就在沈寄手頭;其次,這府裡的要緊崗位的人都是沈寄當初安插的,時不時的也拉著談談心啥的。也就不怕顧媽媽能把自己給架空了。
這樣的顧媽媽想著肯把中饋的事完全放下,一心一意的要來給沈寄值夜,照顧她的身體,還是殊為難得的。因為主持中饋,得的不只是權,還有錢。這錢不是從公中貪墨,而是指下頭人源源不斷的孝敬。而且,把大權讓給了李總管,對方可也不是省油的燈。等沈寄生產後,還能不能再拿回來獨攬大權還真不好說。
不過顧媽媽拎得清輕重,李總管的媳婦兒是爺的乳母,自己這幾年都是仗了奶奶的勢才能壓對方一頭。如果奶奶有了身孕,正是需要她這個管事媽媽照顧的時候,她怎麼能本末倒置呢。那樣,就會徹底失了奶奶的心,那她日後就更沒得混了。而且,也必須奶奶站穩了腳跟她們這些陪房的日子才好過。
這幾年,好在是沒有太夫人在。不然,奶奶的日子一定沒這麼好過,她們也是一樣。如今,非得安安穩穩的生下孩子,奶奶的地位才會真的穩當。不管是少爺還是小姐都行,能生小姐早晚就能生少爺。反正沒有太夫人在一旁挑剔,爺跟奶奶的感情好。這麼幾年沒孩子都能等了,有了小姐等個小少爺怎麼會等不了,而且說不定還能一舉得男呢。只要奶奶好了,陪嫁過來的人能有吃虧的麼。
所以,對魏楹的回絕,顧媽媽可謂是寸步不讓,“不是奴婢自誇,有些事情,爺還真不如奴婢周到。奶奶的身子漸漸就要起變化了,她要是半夜突然抽筋什麼的,胸脹痛,或者不想吃飯,怕聞油膩,還有體溫上升什麼的,爺您能知道是怎麼回事該怎麼應對麼。其實按老輩的規矩,您這會兒都該睡到書房去的。可是知道您一定不肯,奴婢們也不敢強求。”
顧媽媽一長串的話把魏楹打敗了,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有生過孩子的女人更懂這些。沈寄一直在旁邊沒出聲,她也不想有人在屋裡,可是想了想好想顧媽媽說得也有理。何況她只是值前三個月嘛,於是她就沒出聲。
魏楹想了想,“好吧好吧,你就在外頭值夜吧。三個月一到坐穩了胎就為止。”
“是。”顧媽媽又商量沈寄,“奶奶,一般前三個月是不告訴人的,可是最親近的人家還是可以知會一聲,省得人誤會。”
“你去安排吧,讓我乾孃進宮的時候也同太后說一聲。”
“是。”
於是沈寄就開始深居簡出的日子,什麼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