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受到了懲罰了啊。求求你們,放過他吧。”魏楓魏植也跟著跪下,後面宋氏林氏也跟著。一家人不斷的磕頭懇求網開一面。
二老太爺等人都看向魏楹,此事要如何處置關鍵還是看魏楹的態度。他們之前商議,魏楹答應了此事私了不報官。至於魏楹小時候的事已經無法查證,他答應不再追究。
二夫人見狀轉了個方向對著魏楹道:“大侄子,一切都是你二叔喪心病狂,害死了大嫂。他已經這樣了,你、你就大人有大量放他一馬吧。他現在這樣,你就當留著他受活罪吧。”
魏楓也道:“大哥,父債子還,我、我願意盡我所能為父親贖罪。”
魏楹側頭避過二夫人的磕頭,冷冷地看著魏楓,“你能把命賠我?”
魏楓一滯,“大哥答應過祖父不取我爹性命的。”
“我答應過祖父的事不會違背。畢竟,我還懂得什麼是孝道。我也不是豬狗不如的畜生,做不出手刃至親的事。這件事該怎麼辦,四叔就請按族規辦理吧。”
二老爺聽到前半句臉上一鬆,聽到魏楹諷刺他也不在意,可是聽到後頭一句,他還是堅持要用族規處置自己,那可是要賠命的啊,整個人的臉色急速灰敗下去。
四老爺看了二老爺一眼,眼裡閃出一絲不忍。在場不少人鄙視二老爺,可是真的要他死又有些不忍,尤其現在他又這個樣子了。而且,二老爺掌權近二十年,也稱得上是恩威並施。方才站出來揭發他的人不少,但是曾經受過他恩惠卻也不少。只是他所犯的事大,而且求情勢必要得罪魏楹,所以一時沒有人開口。
魏楹冷笑一聲,“怎麼,族規還要分人麼?”
四老爺一滯,“當然不是的。二老爺如此作為,便……自我了斷吧。”
跪在地上的二夫人頓時一下子軟倒在地上,魏植從後頭冒出來搶到魏楹跟前跪下,“大哥,求求你,饒了我爹的命吧。你答應過祖父的啊!”
魏楹看都不看他,“我不是你大哥,這是我魏氏的祠堂,你一個外人跑到這裡來咆哮成何體統?”
魏植已然出族,原本是不夠格進祠堂的。他到二房不會有人過問,但到了這裡這於情理都不合了。他方才也只是偷偷藏在後頭,想看事態的發展。這會兒忍不住就跑了出來。之前老父看著他流淚那一幕,讓他實在是有些揪心。
四老爺道:“誰放他進來的,還不快拉出去!出了族便不是我魏家的人了,怎能進祠堂。”
旁邊便有人出來把抱著魏楹的腿哭求的魏植拖了出去。可是他這一鬧,卻也有人開始出聲,“雖然魏植不算魏家的人了,但他說的確實沒錯。大伯讓你答應的可不就是饒二哥一命。”
魏楓感激的看向說話的人,是之前受過二房恩惠的族人。
有人帶頭了,便有人附從,“是啊,何況他都已經是這個樣子了。你就當讓他苟延殘喘吧。”
“畢竟是你的親叔叔啊!”
……
沈寄很是生氣,又見二老太爺和三老太爺還有四老爺都不說話制止,這分明是要用輿論要逼著魏楹鬆口嘛。二老爺怎麼就不該死了?就因為他是你們血親,就因為他現在已經夠慘了,所以魏楹就要迫於壓力放他一馬?這族規不就是沒有一視同仁麼。
所有的人都看向魏楹,等著他的決斷。魏楹掃視了一圈,許多人在他的目光下避開。可是他們的眼神在在表示,他們都是希望他能主動說免二老爺一死的。他看向十五叔,十五叔的目光也很是猶豫。他再看向二老爺,還不夠慘。他在這個時候中風,這裡頭的東西可多了。哼,要懲罰這樣的惡人,是得讓他零零碎碎的受活罪。而且最好,這些活罪還是他最親近的人施與的。就算他的中風沒有什麼貓膩,自己也有把握讓二房一家內鬥。他目光凌厲的看向二夫人。這個女人,一向是二房運籌帷幄之人,他就不信,當年的是她沒有插手。
二夫人在魏楹的目光下躲閃了一下。她實在是有些怕魏楹那雙會穿透人心的眼睛。
魏楹沉默了許久,眾人便都等著他,直到他終於開口:“好,既然他已經這樣了,我一定要他的命也無用。就算他活著受罪吧。”
在場的人心頭都是一鬆,四老爺道:“好,大侄子,一切都依你。現在我們就把大嫂的牌位擺進祠堂。”
“好!”
大夫人的牌位被魏楹從梨香院捧出來,身後是各房的叔嬸兄弟跟著,算是大家一起去將牌位迎進祠堂。魏楹鄭重其事的把母親的牌位和父親的擺在一處受香火,然後和沈寄一起跪地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