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對凌先生道:“凌先生,爺說要回去了。”
凌先生便抬手告辭,沈寄笑道:“先生慢走,多謝先生來照顧我的生意。”轉頭看魏楹臉色不是太好,幸而大晚上的不怎麼顯眼。她這會兒也猜到裡頭的‘爺’是哪位了,勉強笑笑,“不說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麼。”
“誰知道。”魏楹悶聲悶氣的道。
他們在窅然樓又坐了一會兒,才帶了小芝麻小包子坐轎子回去。不過兩個小孩兒都吃了元宵,怕他們積食,沈寄便陪著他們玩耍。
魏楹心頭有些發堵,便起身去了小書房。之前在街上遇到事情,他處置了,避免了一場事故,他心情也跟著雀躍起來。可是去到窅然樓,雖然沒有當面撞上,但一牆之隔就是肖想自己媳婦自己偏還無可奈何的人,他便又鬱悶了。
直到沈寄哄睡了兩個孩子,魏楹還一個人在小書房生悶氣。沈寄嘆口氣,便往小書房去找他。
“明兒開始不是又要上朝了麼,還不睡?”
“不過是去點個卯,橫豎無事混一日罷了。”元宵一過,鴻臚寺又清閒了。
“那裡也不能上衙門去打瞌睡吧,走了,回去睡覺了。”沈寄半哄半拉的便魏楹從小書房弄了回去。心頭也覺得有些鬱悶,本來一家子過個節,氣氛好好兒的。
“你說他是不是已經丟開手了?而且,你之前也算是消弭了一場禍事,也是於他有益的。來年會不會前嫌盡棄,讓你換個好位置。”
“我不知道,我覺著不大可能。”
在正月將近的時候,十五叔一家才慢悠悠的走到了。原來他們一路也是遊山玩水的過來的。這次來,又添了新人口,給小包子和小芝麻添了個尚在襁褓中的小姑姑。么房出長輩,他們小芝麻和小包子是正房的,輩分上自然是要吃些虧,這也是沒法子的事。
沈寄早在正房旁邊收拾了一個兩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