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二十歲就要只為了女兒活麼?而且,我也希望小芝麻的童年,能夠單純無瑕明媚無憂。”她可不希望小芝麻在妻妾鬥法的環境裡成長。
芙葉嘆口氣,“既然你想清楚了,我也不勸了。只是皇祖母這幾日情緒都不太好,一會兒你要說可緩著點。見事不對就趕緊住口。”
沈寄苦笑,難道為了這我就要違心答應主動給魏楹納妾不成?可是,不能頂撞太后啊,尤其是老人家心情不好的時候。不然,前功盡棄。唉,如果這位太后身邊也有一個溫柔善良的晴格格肯幫襯自己就太好了。
芙葉掀了車簾去看外頭坐在侍衛馬前的阿隆,見他騎在馬上很是快活便放心的坐了回來。
這列車隊蜿蜒很長,頭不見尾尾不見頭的。在芙葉之前的正好是嵐王一母同胞的戴月公主的車駕。下馬車的時候,戴月公主的眼有意無意的便掃了過來,在躬身行禮的沈寄臉上一轉,說了聲‘魏夫人免禮’便往臺階步去。芙葉跟了上去,沈寄則走到自己該呆的位置去,和劉同知夫人等一處。從前他們哪一邊也不想靠,哪一邊也不敢輕易得罪,所以沈寄待幾位同知夫人差不多是一樣的。如今,雖然不一定要往嵐王那邊靠,但安王那邊是結下了仇了。所以,她待吳同知夫人自然是不如從前親熱。
這一次,太后沒有把沈寄單獨召進去,旁邊一些品級同樣比較低的誥命夫人便有些看笑話的意思。畢竟她從前很得太后的歡心,這麼低的品級卻每每被單獨召見,眾人心頭還是多少有些不舒坦的。這一次她明顯是失了太后歡心了,自然有人看笑話。而且她拒絕給夫婿納妾的名聲也是傳開了。甚至有人不再願意和她站在一處,也免讓人覺得人以群分,帶累了自家的賢德名聲。這和當年關夫人邀她去參加講經會,各方邀她赴宴的場景迥異。就連吳同知夫人也湊到了另一邊去。
劉同知夫人小聲道:“夫人不必難過,人都是如此。”她夫婿是嵐王門下,這已是公開的秘密。如今,魏楹雖然沒有投靠,但利益卻是和嵐一致的。所以劉夫人今日才和沈寄站在一處。
沈寄淡笑道:“不是我的總歸不是我的。”當初太后誤以為她是孫女,所以親切有加,一眾夫人爭相和她結交。如今眾人心頭只覺她是魚目混珠,又失了太后歡心,自然是如此的場景。
“不過,是我的總歸是我的。”魏楹是她的夫婿,她一個人的,不跟人分享,就是這樣。
劉夫人看沈寄一眼,從前人說知府夫人外柔內剛她還沒覺得,如今倒真是。這樣的重壓下還是堅持信念,而且寵辱不驚。這份淡定已經超出她的年紀很多了。不由想到,難怪連嵐王都……
沈寄卻在擔心,不會今天回去太后就降下懿旨讓她把人領回去吧。這事兒很有可能啊。而且,魏楹還能見到皇帝的面,當面不管是罰跪還是怎樣,還有陳情的機會。太后直接不見,然後讓宮人把美人領出來,她能怎麼辦?她望著大明寺正殿屋脊上的垂脊獸發呆,手裡的扇柄也是越捏越緊。
如果被這樣強迫中獎,那她和魏楹先前的努力豈不都白費了。怎麼辦?怎麼辦?沈寄一直對自己的身世有一絲怨言,穿越都不給開金手指,她怎麼這麼歹命。看來穿越真不是解決所有問題的門啊。太后她老人家如果真這麼做,那可真是的。自家的事都不管好,卻總管她家的事。多事!
一眾人候在大明寺的側殿裡三三兩兩的坐著,頗有些暑熱難當。門口來了一個宮人,高傲的眼掃了一下屋裡的低等誥命,“誰是揚州知府夫人沈氏?”
沈寄站起來,“我是。”來了,要怎麼應對?
那宮人看過來,“戴月公主邀夫人作陪賞花,請吧。”
戴月公主?嵐王的親妹。找她作甚?
“是。”沈寄跟著宮人出去,身後無數猜疑的目光。這才被太后嫌棄了,怎麼又攀上黛月公主?
大明寺屋舍眾多,黛月公主如今是在分給她的廂房裡。屋裡有冰,比跟一大群人候在一個屋子裡舒服多了。
“臣婦拜見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沈寄拜倒在地。心頭不禁嘀咕這天之驕女找她何事,從來可就沒有往來啊。
上方傳來一聲溫和的‘魏夫人請起,看座。’
很客氣啊!“謝公主!”沈寄站了起來,坐到宮人搬來的凳子上。黛月公主年近三旬,但是保養得很好,看著就像二十出頭的模樣。實則她的長子都已經十二了。
沈寄在打量黛月公主,黛月公主也正在打量她,眼中還有些好奇有些疑惑。
“魏夫人想必好奇本公主召你來作甚。”戴月公主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