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賦稅也才百萬之數,國庫有沒有千萬兩都不好說呢。阮家光那些大銀球就有兩百萬兩。還別說什麼金玉之物,還有他家的鋪子船隊了。
“我好以為咱們家就夠有錢的呢,這一比魂都沒了。難怪他家的院子修的那樣美輪美奐金碧輝煌的呢。這麼一塊香餑餑,怕是誰都想要吧。”
“那當然,實話跟你說吧,這次去就是皇上讓我去看看的。他老人家都聽說了大銀球的事了。”
沈寄推魏楹一把,“那你當初還瞎說什麼熱那個我來選,這不是哄著我玩麼。現在怎麼辦?皇上都惦記上阮家了,看來這次其他的園子就是湊數的了。我那麼說了不要緊吧?”原來這後頭這麼多事啊,她還以為就是去遊玩一番呢。
“我就跟皇上實話實說好了。他老人家那裡說實話還是不會有什麼事的。說你到過太后宮中,眼見他們用的一些器物過於奢華,就提醒了一句,好在你也沒說多的。”
多的,多的我敢說麼。
“阮老爺還真是聰明人啊。”一點就透。
“嗯,他會記著你這份情的。不過怕是再不敢捧著一信封的銀票上門謝你了。而且那些不該有的違禁之物,也會立即從隨熙園消失。即便皇上真的住在那裡,隨熙園也只是比別處大些精緻些,住著舒坦些罷了。”
“可今天那麼多人都看到了。”
“他把揚州官場各房勢力都還是喂得挺不錯的,京中那幾位爺那裡也是掛了號的,也是沒有站邊。你今天既然提到了太后也是給他支了招。阮明昭的老孃年歲也大了,也篤信佛法。他想必會好好撒財做佛事賑濟貧民。還有那過多的家財,那祖祖輩輩攢起來的大銀球,怕是也保不全了。我想著他以為是我在提點他,便將錯就錯告訴他站哪邊都不如站皇帝一邊踏實。那兩位爺反正如今也認定我一邊不肯站,就一心跟著皇帝做純臣了。有皇帝護著我也不怕得罪他們。他們要是連一個只忠於皇帝,不肯投靠皇子的純臣都容不下,那就是他們有了不臣之心。什麼擁立之功,我現在是完全不想了。不過,還是別跟阮家走太近了,免得……”
沈寄知道魏楹的意思,他們說的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也是在為皇帝招攬阮家。如果阮家沒有真聽進去,這次之後又故態復萌,早早晚晚還是得出事。阮明昭能避禍將可以引起禍患的東西收起來,可不一定能禁得住哪位皇子保舉他去做官的誘惑啊。
沈寄搖搖頭,這麼活著可真累,時時處處得小心。要想人前顯貴,就得人後受罪啊。
魏楹拍拍她的肩,“妻賢夫禍少!我沒事,那咱們家就沒事。”他是覺得那天沈寄勸他的不只是不能溺愛小芝麻,還隱晦的勸他不要站隊。實則沈寄是有這意思,可是暫時還沒有宣之於口。如今見他想明白了,自然是更不用提起了。
咔嚓一聲響,兩人低頭去看,原來小芝麻把小兔子的耳朵掰斷了。魏楹把斷耳放到兔腦袋上,“這是你雕的啊?”前些日子,什麼南瓜蘿蔔時常被雕得奇形怪狀的,摸著她手指也常常有傷口,看來這也練出來了啊。
“是啊。”沈寄索性把另一隻耳朵也掰掉,遞給小芝麻玩,自己拿了雕刀,幾下子又把斷了耳朵的兔子變成了個披著頭髮的小姑娘。
小芝麻本來拿著兩隻兔耳朵在磨牙,看到了便把兔耳朵一扔喜笑顏開的又要小姑娘了。
“你要是再搞破壞,娘也沒辦法了。”
魏楹搖搖頭,小寄一向是個只要齊心去做什麼,就一定會做好的性子。所以,她既然決定要開酒樓,自己就攔阻不了。
一說到酒樓,少了許多官場算計,沈寄立即有了興致,“嗯,七七八八了,所有的人基本到崗,現在都在租來的院子裡練習。管孟的確是很能幹,這麼短的時間就給我找齊了人。我還都是擇優錄取的。沒錄取的我也都給了些銀子,省得對方留有怨氣。”說著也表揚了魏楹一句,“顯見你是真心想幫我的。”
魏楹撇嘴,他又不是晚上不想上床了,陽奉陰違是要付出代價的。罷了,她想開就開了,他難道還包容不了這個。
“這樣,過些日子你不是那麼忙的時候,我請你吃飯。”沈寄拍拍魏楹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魏楹腿上此時擱著小芝麻,她正拿著‘小姑娘’在亂舞,看了便高高興興的拿‘小姑娘’拍拍她爹,雖然身高不足,但加上‘小姑娘’的身高倒也夠到了胸口。她最喜歡模仿母親的舉動了。
小芝麻忽然抬手示意她要站起來,魏楹託著她的腋下把她託了起來站在自己腿上,小芝麻便拿自己的嫩臉蛋去蹭他的臉,蹭了兩下像是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