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蠻力把沈寄翻轉過來對著自己,任由她背向自己互相亂想,還不知道會弄出什麼事兒來。
沈寄有些惱了,“你放不放手?”
“不放。”魏楹不但沒放,反而整個人向沈寄壓下來。夫妻打架,床頭打床尾合,哪有隔夜的仇。
沈寄一想到當下禁錮自己的這個懷抱不知被多少人分享過,而他這會兒竟然仗著身為男人的優勢想用強,立時有些心火上竄,猛地一推一踹。魏楹猝不及防,被她的力道踹得半身掛在了床上。
“沈寄,你——你適可而止!我寵著你,可不是要縱著你踹自家男人下床的。”魏楹震驚地看著她,然後慢慢在腳踏上站穩,口氣也開始不好起來。
沈寄是一時衝動,可是看他眼中流露狠厲,再想想紅顏知己的事,道歉的話是怎麼都不可能吐出口的。索性拉過被子把自己的頭矇住,眼不見為淨。過了一陣聽到他呼吸有些粗重地把枕頭被子抱到了榻上睡下。反正屋子裡有碳,榻上是沒床上暖和,可屋裡有炭盆,卻也不會真冷到。
結果這一晚,沈寄矇頭大睡,魏楹也矇頭大睡,各自背對著對方。流朱值夜被攆走,又不敢回住處,這一晚就貨真價實的值了一夜,而不是想往常一樣小床軟枕睡得暖和舒服。好在她找小丫鬟回去替她尋了最厚實的衣服穿上,不然非凍壞不可。
男女主人昨晚吵架,這自然瞞不住守夜的人。府裡上上下下很快便都知道了。只需要管事的說一聲,今天給我警醒點,別出紕漏,眾人私下一打聽,便都知曉了。
挽翠叫了流朱去問經過,聽完後心頭叫苦不迭。臨出發時,顧媽媽就囑咐過,爺再疼奶奶總歸是個要面子的男人。一個大老爺們,身邊沒有女人,一個人在揚州這種地方呆了一年,這期間發生點什麼實在是不足為奇。而奶奶,又是眼裡揉不進沙子的人,斷斷容不得旁的女人,怕是早早晚晚得鬧出點事來。這不就應驗了。
顧媽媽年歲大了,不能跟著到處跑,沈寄身邊如今就挽翠這麼一個管事媽媽。她的責任實在是有些重大。一早魏楹起身連早飯都沒吃就去了前衙,臉色不太好,看著十分的嚴肅。挽翠等沈寄身邊的老人,平素都能得他和顏悅色的對待,哪裡見過他沉下臉的樣子,不由感到情況很是嚴峻。
昨晚自然是都沒有睡好的,魏楹起身的時候沈寄才剛朦朧睡去一會兒。魏楹往日起身都是輕手輕腳的,很少回吵醒她。可是今日卻全無這份體貼,間或就有東西被心頭有火的他碰響。沈寄心頭的火氣也還沒有消,只是這會兒沒有精力再和他吵而已。於是拉過被子,兩手把耳朵堵住不管不問。
往日她慢一步也會起身張羅他的吃食,今日這麼不管不顧的,魏楹便賭氣沒吃下人送上來的,直接就去了前衙,反正也是睡晚了。
小權兒昨晚就聽到點動靜,一大早的便踩了凳子在窗戶後頭往這邊看,見到大哥的臉色心道果然情況不好。他早起在院中打拳的時候也有點心神不寧的。聽說沈寄還在睡,便過去看小芝麻。
小芝麻是唯一不受影響依舊樂呵的人,她吃了早晨的一道奶便催著採藍抱她去找沈寄了。採藍沒動,她兩個小拳頭就在她肩上不停捶著。
“小爺來了,您快坐。大姑娘,小爺看你來了。大姑娘和小叔叔一道玩好不好啊?”採藍輕言細語的哄道。
小芝麻望著小權兒笑,嘴裡依依哦哦的,像是邀請他一道去找沈寄玩。小權兒使出渾身解數把她留了小半個時辰,逗得她唧唧咯咯的笑。可也只有小半個時辰,她還是惦記著去找母親。最後採藍還是隻有抱著她去找沈寄。
沈寄精神不濟,抱著女兒也有些心不在焉的。小權兒特別的乖覺,就到旁邊鋪開紙筆練字,只是也一直都進不了狀態而已。沈寄見連他都受了影響,不由輕輕吐出一口氣。小芝麻也發覺了母親的心不在焉,跟她玩一點都不專心,依依呀呀表達著不滿,還撅起了小嘴。
小權兒寫了半頁,終於忍不住開口,“大嫂,你和大哥昨晚吵架麼?”
沈寄看他一臉的忐忑,點了點頭,“爭執了幾句,你聽說了?”
“嗯。”
沈寄伸出一隻手摸摸他的頭,“不用作難,你還是孩子,大人吵架你不用管。”這小傢伙是為了要站在大哥這邊還是大嫂這邊作難吧。
沈寄低頭看看已經有些憤怒的小芝麻,伸手握握她的小手,低頭親了幾下她小胖手上的肉窩窩,她這才高興起來,指指外頭示意要出去。
沈寄便抱了她出去,招呼小權兒也一道。挽翠跟上來道:“奶奶,爺還每次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