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楹轉過身來,“表姐夫真是兩口子打架撞了腦袋就走了?”按說今天芙葉一家肯定是要來的,可是沒有,他便問了問,得到這個答案著實吃了一驚。
“我不知道他這會兒死了沒有。你可別再叫他表姐夫,你就是替他背的黑鍋。”面對魏楹震驚的眼神,沈寄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講了一遍。
魏楹咋舌,“這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皇帝召見他,是當著很多人的面,這些事情他完全沒機會知曉。原本還想問問的,因為皇帝一直在問他,也就沒顧上。搞了半天是這麼回事兒。
半晌,魏楹感概道:“你那給表姐,命也夠苦的了。本是金枝玉葉,卻從小流落在外。數年青梅竹馬,十幾年夫妻情分,到頭來蹭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是啊,最要命這事還沒完呢。西陵公主的事不鬧出來他們一家已經很慘,要是鬧了出來,沒有最慘只有更慘。其實,他們也全都是受害人呢。他們一家在守孝,我也不好登門。只希望皇上安排得周全,西陵公主的事不會爆發出來吧。”
“大是大非面前,哪裡還有人考慮這麼多。就如你所說,之前被髮賣的那些叛國官員的家屬,她們難道不是無辜的麼。可是刑法嚴苛,便是如此。一人有罪,全家受過。”
“可嚴刑峻法之下還是有人鋌而走險的。”
“也還是有用的,此行有幾個官員也是害怕會連累家人,所以咬牙撐著。撐不過去,索性自行了斷,託我一定要還他們清白名聲。”
今日魏楹面聖便將此事分說明白了,還將帶回來的遺物託禮部官員轉交給家屬。這件事讓他在朝堂贏得了不少善緣。因為一個官員,怎麼都不可能是孤立的。他在朝堂上會有座師有同年有朋友。要不然方孝孺被殺的第十族是從何而來。所以,魏楹替那些殉難的官員洗刷冤屈,贏得清白名聲,無形中就結了善緣。更不要提那些死難官員的親眷對他是何等的感激了。
“嗯,我知道你肯定也有恨不得自行了斷的時刻。謝謝你為了我們母子幾個撐了下來。”
魏楹摸摸沈寄的頭,“我怎麼能讓你和孩子們揹著汙名過一生。怎麼能讓你們落入塵埃裡,任人踐踏。更不能……”讓你為了孩子委曲求全,跟了皇帝。
“更不能什麼?”沈寄聽明白了魏楹的未盡之言,伸手要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