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冷聲一笑,“娘娘,既然有人在我們椒房殿下手腳,娘娘也不要再忍了!”
鍾離伊望著一地烏鴉羽毛,壓下心頭怒火,淡然一笑,“大家放心,幕後主謀不會逍遙很久的。如今皇上和本宮都沒有實質的證據,不過那一天不針等很久的。”
笑公公倒是走到鍾離伊身邊,“皇后,奴才有一個好點子。”
鍾離伊微微驚訝,“是何法子?”
笑公公低低地道來,鍾離伊聽罷,滿是讚賞之色,“皇上信任的你們果然是不同凡響,笑公公,謝謝你。”
笑公公這下可喜了,摸著腦袋笑著,後園中的氣氛這才緩解了一些。
鍾離伊心情雖然有受影響,不過獨孤冽早早趕來,一看到滿園的烏鴉羽毛,就氣得立刻將所有的侍衛都換掉,交給了李略一一審問。
並且不許任何人張揚此事,然而不到半日功夫,此事竟然傳遍了後宮,獨孤冽命張公公將那些傳播此事的人一一抓起來,一一審問。
然而,卻沒有任何結果,大家推說是從對方那裡聽到的。獨孤冽大怒,令所有砸舌根的宮人全部關入暴室三天。
一時間,再也無人敢對鍾離伊的事說三道四了。
然而,流言傳開了,朝中大臣亦有所聞,翌日的上朝,演變成了劇烈的吵鬧,老臣子們再也忍受不了獨孤冽的“胡作非為”,口口聲聲要求將鍾離伊趕出皇宮。
當然,更因為許多老臣子的愛女亦在後宮中充當妃嬪,可是沒有一個能得到獨孤冽的寵愛,反而是一個外來的青樓女子,豈叫他們不憤怒?
更何況,鍾離伊的身份,已隱隱傳到了許多老臣子的耳中了。
對之,獨孤冽毫不理會,等老臣子發表完意見,上完書,他就一聲不哼地離開宣正殿。
第三天,那些被換了的侍衛又重新被放了出來,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鍾離伊對此亦不多追問,她相信獨孤冽有法子可以揪出那個幕後主謀。
天空放晴了,璀璨流離的陽光千萬流轉,照得群花上的雨珠兒熠熠發光。
而臨月殿中,經一場大火,倒正在趕工建修中。
於側殿中,內殿裡只有如妃、貴妃二人。
貴妃冷冷一笑,“那一場大火,皇上也沒有相信本宮的話,如妃,你的點子也太差了點兒,害得本宮差點兒惹怒了皇上。”
如妃淺淺一笑,她只道貴妃愚蠢不已,為了除掉鍾離伊,那樣的點子也用,真是狗急跳牆呢。
不過,如妃表面還是無害之笑,“是妹妹估計了皇上對皇后的信任。沒料到……區區一個外來的女子,不僅僅是昭國前朝皇后,還是進入過青樓的一賤女人,皇上竟然能如此信任之……”
貴妃一聽,頓時又來了火氣。
如妃說得不錯,區區一外來女人,竟然分掉了皇上的恩寵,這叫後宮數千佳麗情何以堪?
“不過,本宮的那羽毛之計,看來還真受用。朝廷中的老臣子開始極為不滿。民間更有傳說,皇后是外來的毀國害民的災星呢!”貴妃突然舒心一笑,笑得極為得意。
如妃連聲讚歎道,“看來還是貴妃姐姐的妙計讓人心服口服啊!和姐姐一比,妹妹就顯得更笨了。”
貴妃笑,口頭謙虛,然而眼中還是有著異樣的得意,“妹妹過獎了,若非妹妹提示本宮,本宮又怎麼想到此妙計呢!?”
那天,如妃提到了椒房殿的守衛森嚴,如果能有一個心腹侍衛就好了。
貴妃就順著這一句話,從而想到了一妙計,短短几天之內,便已將其中一個侍衛收為己用。
如妃又客氣一番,這才離開,等如妃離開之後,貴妃望著窗外滿滿的淺黃色的陽光,此時一名侍女無聲息地從內殿屏風後走了出來。
“吉兒參見娘娘。”
“吉兒,起來吧。這一次多得你了,否則本宮還真不知道拿皇后怎麼辦呢!”
貴妃笑盈盈地看向了身側的侍女。
那侍女,眉眉柳葉眉,水盈盈之眸,膚如凝脂,吹彈可破,年約十四五芳華,臉若粉桃粉 嫩誘人。
只是她的眼神有些呆滯,帶著無法掩飾的憂傷。
“娘娘,奴婢要勸娘娘一句,如妃心腸歹毒,娘娘還以後有什麼舉動,還是不要告知她的好……否則奴婢怕她惡人先告狀……”
吉兒擔憂地道,她作為貴妃的心腹,無時不為得意忘形的主子擔心。
“不必憂慮,如妃不足以為患,皇上素來就知道如妃乃歹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