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娘娘的彷彿得了失心瘋,胡言亂語的。”
鍾離伊更是驚訝,賢妃怎麼變成這樣子了?
以前的她,絕對是安靜溫和的,如今如此模樣,又是為何?
“娘娘,微臣是將娘娘當親人看待,娘娘在後宮中只有皇上依賴著,後宮女子你為正敵,娘娘要提防他人以各種假象來傷害娘娘。”
李從年語重心長地道,鍾離伊滿意頷首,不愧是獨孤冽看上的御醫,如此這番,也為她著想到了。
“謝謝李大人提點,本宮會謹記的。”
李從年微微一笑,收拾藥物便從容離開。
有了李從年這一番話,鍾離伊暫時不召見賢妃。
賢妃如今不知道是真的失心瘋,還是假意如此。
反正獨孤冽亦不在乎,這件事兒也只有四個人知道,賢妃,皇上,鍾離伊,還有李從年。
而一旦賢妃有喜,獨孤冽便假以是他之為,可以避開了暫時的鋒芒。
可是,獨孤冽會是那種忍氣吞聲的男子?他畢竟是一代帝王啊!
在李從年走後,鍾離伊陷入了深思之中。
賢妃到底為何要如此?到底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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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宮盛央殿。
賢妃懶懶地倚在榻上,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喝茶。
李從年來到的時候,她懶懶地抬眸看了李從年一眼,一聲不哼。
“微臣參見賢妃娘娘。”
賢妃還是不理。
李從年倒不覺得尷尬,低聲對一側的侍人道,“賢妃娘娘神智有些不清,你們先退下,讓老夫試探娘娘看看。”
侍人對望一眼,賢妃在宮中不得寵,她們也不怎麼上心,聽御醫的話退了下去。
李從年恭敬地站於一側。
“娘娘?您吃太多的茶,對胎兒不好。”
賢妃這才抬眸,掃了一眼四周,無人,方才淺淺一笑,“無事,本宮身子好得很,反正本宮也不打算生這個孩子下來。”
“娘娘……那您為何要找微臣保胎?”
李從年一臉驚訝,賢妃不打算生下孩子,為何……不過想想亦是,不是皇上的孩子,再保也無用。
“本宮如今已清醒了,聽侍人們說,之前本宮得了失心瘋,但如今本宮很清楚……本宮的孩子,是生不下來的。”
賢妃冷冷笑道,李從年心一驚,不知為何,總覺得這個賢妃有什麼不可靠人的秘密。
“不過,皇上若是真的認了他,本宮就將他生下來……”
李從年冷汗涔涔。
這孩子不是皇上的,皇上怎麼可能容忍得下?
“微臣……實是不知道如何勸解娘娘。”
“難道李大人沒將本宮的事告知皇上嗎?”賢妃冷冷一笑,彷彿一切皆於她的把握之中。
“微臣不懂賢妃娘娘的意思。”
李從年淡定答道,一時間,他作為御醫,也不知道賢妃到底是不是得了失心瘋,但賢妃看起來,並不會再讓他把脈罷。
“李大人請回吧,不管是什麼,本宮都會默默接受,是死是活,自有天命。”
賢妃淡淡地道,李從年頷首,只得安靜退下。
李從年將這一現象告知獨孤冽。
獨孤冽本無心處理,但是這乃為後宮之辱,回到椒房殿,聽取了鍾離伊之見。
鍾離伊認為,如今朝廷暗中動盪,實是不宜將此事宣揚出去,因為一旦宣揚,賢妃便是死罪,那麼賢妃家族必定會受牽連。
獨孤冽亦覺得甚是有理。
雖然他一向厭惡背叛他的女人,但是賢妃,他還真不放在心上。
不於心上,便無所傷。
於是翌日,獨孤冽和張公公前來到如意宮盛央殿,賢妃得知獨孤冽親自來看她,又驚又喜,驚喜之餘,連忙出殿迎接獨孤冽。
這幾天來,素來喜素衣的賢妃盛裝打扮,**無比。
臉上淡鋪胭脂如桃,秀眉彎彎如月,賢妃跪在獨孤冽前面輕聲請安,獨孤冽冷冷地望著這樣的一個女人。
誰說的天下無奇不有,獨孤冽覺得後宮中就是無奈不有。至少這個賢妃,竟然膽敢和人私通還懷上了孽種,真是天下奇聞也。
並且,她還如此明張狗膽地讓自己的親信知道此事,分明就是故意的。
“將這碗湯喝了,以前的事,朕當你什麼都沒有做過。”
獨孤冽冷冷說道,張公公立刻將手上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