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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生的這段話老臣竟沒有在《通鑑》中讀過。”

“這番話不是出於《通鑑》,”人群中忽有個清朗的聲音說道,“不使之偏頗六三,所以為正也。中正,道指根柢也。司馬先生早年著過一本《投壺新格》,論的是投壺之戲,述的是君子端方之理。”

“叔大果然淵博。”隆慶含笑對著人群中張居正寬清磊落的身影點了點頭,亦笑道,“朕小時候頑皮,也愛玩投壺做戲,荒廢了許多課業。有一天朕醒來時,看到枕邊放了本書,是司馬先生的《投壺新格》。朕後來才知道,那是先帝夜裡放在朕的枕邊的……”他說著聲音漸低,似是想起了幼年的往事。

“陛下與先帝父慈子孝,當為百世之垂範。”自從徐階走後,高拱與殷士瞻在內閣中爭首輔之位,高拱雷厲風行,儼然已是說一不二的派頭,但殷士瞻卻頂著太子太傅的名頭,兩人互不相讓,已是勢同水火。內閣中只有張居正是可以爭取的盟友,於是高拱含笑而立,目光卻若有若無的朝著殷士瞻身上掃去,“叔大年富力強,才學也好,真是後生晚輩中少見的才的具備。”

隆慶輕聲咳了幾聲,嘴角含著絲淺笑,目光卻從張居正身上滑過,眸中墨色深了幾分,淡淡道,“殷太傅年歲大了,教導太子過於勞心。叔大年輕,以後也一同入上書房教導太子讀書吧。”

“臣遵旨。”張居正安奈著心中的激動,俯身重重的磕了幾個頭。再抬頭時,眼觀鼻鼻觀心,目光極是妥帖的瞧著地上,沒有半分瞥去李氏身上。

一陣微風吹過,李氏慄然抖了一下,明明是和煦的仲春時節,她卻忽然覺得身上有幾分涼意。

到了夜裡,李氏剛剛哄了小太子睡下,忽覺得殿門無聲無息的開了,一陣風吹了進來。她甫一抬首,卻聞到一股淡淡的龍涎香,接著便覺得一雙溫暖的手覆在了她的眼上。

“陛下……”她看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