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目光已是轉向了索秋,沉吟著便要開口。
索秋身子一僵,踉蹌的退了幾步,面上迅速的由白轉紅,旋又變得慘白一片,眸中竟然放出了綺麗的光色,她茫然的跪了下去,卻軟聲道,“將軍真要治我的罪麼?”李成梁尚未答話,索秋的聲音忽然又提高了許多,變得更加尖利起來,“妾身的性命並不要緊,只是妾身腹中有了將軍的骨肉。將軍要是想這樣斷送李家的骨血,妾身甘願受罰。”
她的語聲不大,卻似滾滾驚雷在房中轟響,炸的每個人心頭都是一驚。李成梁在子息上一直頗為艱難,自從原配夫人去世後,膝下只有李如松一子相伴,此時聽聞索秋有孕,無疑是一個喜訊。他面上一片黯然,良久方才對索秋用難得的溫柔語氣輕聲道,“地上涼,你且起來吧。”
“妾身告辭了。”索秋眼眶裡包了淚,無限委屈的站起身來,亭亭的走到屋門口,忽然又轉過身來,面色有幾分空洞茫然,輕聲道,“將軍仔細身體,無須這般動怒……再說將軍這般動怒,究竟是因為妾身在軍營中犯了軍規私用了酒水,還是因為安媛妹妹……”她的聲音越來越輕,說到最後幾個字簡直如自己在囈語一般。李成梁一怔之餘,緩過神來時,卻見索秋的身影早已去的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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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得偌大的醉酒風波,到了最後只能不了了之。第二日李成梁就去巡邊了,一連好多日都沒有回來。軍營中早已傳遍了李成梁治軍森嚴,就是帳中愛將犯了軍規,也絕不姑息的事蹟。一時間上下軍紀肅然,十分齊心。
當然這一切安媛都全然不知。她那日醉酒後醒來,只覺得頭十分的痛,好幾日都不曾出門去。不僅李成梁絕了身影,就是索秋亦再不到她房中來,每日裡只有如松來陪她吃飯,她為此很是樂得清淨。
只是天一日一日的冷了,她的胃口卻差了起來,每日裡送來的菜餚多半都不合胃口,一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