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生的高大,模樣漂亮,興許從前會有名駒的血統。但卻是從小生活在御馬監中,吃著最上等的飼料,從未出過遠門。我們走的是山路,這些馬匹難免會踩到石子,崴傷了馬蹄,騎乘最是危 3ǔωω。cōm險的。這便如同出身優越的高門子弟,自小富貴,然而華而不實,耐不了久力,便沒有多大出息吧。”
如松頓時洩了氣,很是愁眉苦臉的悄悄抬眼望著安媛。想不到張居正竟然是這樣一位嚴師,對學生時刻敲打,很是苛責。如松生性活潑跳脫,李成梁有意讓他拜這樣一位嚴師,恐怕是為了磨磨他的性子的。安媛心中暗暗好笑,口中卻道,“甚是,甚是···”
如松間沒了撐腰的,只得訕訕的低下頭去,含了委屈小聲道,“恩師,如松知錯了···”
張居正面上沒有半絲表情,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望了望天色,說道,“走吧。”
三個人各自牽了馬緩步下山,此時天色漸暮,無盡的晚風吹來,微微蘊著一絲涼意,枝頭的半黃的葉間漸漸吐了些新綠,卷著一點點未化盡的霜雪,彷佛蘊有了無限的生機。
行了許久,只覺得身在連綿起伏的山勢中,仍未有走出去的跡象。安媛只是稱奇,“這裡的山真是大,走來走去像迷宮一樣。”
張居正心中募然一驚,止步問如松道,“你今日幾時牽馬來的?”
“紙箋上說申時要到,弟子辰時初刻便出發了,”李如松迷惑不解的望著張居正問道,“恩師,可是有什麼不對麼?”他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叫道,“糟了,我們怕是走錯路了。”
安媛不覺愕然,“我們不是從你來的道路走出去的麼?”如松又是羞愧又是悔恨的說道,“姑姑,我是辰時出發的,從京城到皇陵少則需要兩個時辰,而從官道進山的路至多不用一個時辰就可到了。可眼見如今太陽西斜,怕是戊時都過了,別說走出去,我們就連官道的影子也望不著,那必然是走到岔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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