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水般噴出,順著長劍流下,頃刻間浸到安媛手中,與此同時,王掌櫃如重物般倒在地上,閉緊了雙目。
“我。。。我不是古意要殺他。。。”安媛呆了一呆,手有些發軟,長劍落地。
“哪有如何,人都死了。”李成梁一把撿起長劍,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心中極是惱怒。
安媛觸到他目光的瞬間,竟覺得有些寬慰。與此同時手中忽然一暖,卻是如松小小的手掌握住了自己還沾著鮮血的手。一夜之內,竟有兩條人命喪於已手,無論前世今生,一直生活於太平安穩如她者,何曾遭遇過這樣的鉅變。手上的鮮血有一點刺骨的冰涼,漸漸渲染到全身。放佛一片從極高的樹頂墜下的葉子,她的心一空,某個瞬間很想大聲的叫喊出心中的鬱悶,卻又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吶喊的力量。
陰暗的洞口,女子垂著眼,如水透徹的黑眸中竟有些乾澀,看不出一絲活氣。唯有微微擺動的衣裙在地上投下漸漸變深的剪影。
李成梁轉目間看到女子的半幅白裙都染上了血汙,斑斑點點暈開去,似暗夜盛放的紅蓮。他心底無聲的嘆息一下,忽然嗅到空氣中有股奇怪的就像是燒焦了一般的味道,腳下有許多蟲蟻瘋了一般的向外湧去,他心知不妙,快步到洞口,望了一眼外面越來越黯淡的天色,喊道,“快走,怕是要出什麼事了。”
“恩公,這個就是王頭了。”一回銷金洞來,便看到地上多了一具新的屍首,施運有些吃驚。然而定睛之下已是看清,這正是害死自己兄長的人,他看到王掌櫃死了還不解氣,又過去踢了兩腳。
張居正走過去伸手探了探王掌櫃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