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去端水,自己則去尋大夫。
這邊安媛捲起了床榻上垂著的軟羅細簾,從床邊找了一塊素帕,輕輕用水浸溼,有些緊張的擦去了段王妃頭上的汗,段王妃眉目間全是痛苦的神色,大聲
的叫著,用手拽緊了安媛的手,安媛只覺得手上劇疼,卻任由她掐著,不敢抽出,柔聲安慰道,“娘娘,你忍忍,到開了七指的時候再用力。”
那轎伕捧著滿滿一盆熱水進來,有些緊張的看著房了的一切,安媛低聲吩咐他放在床邊。
此刻房門半開,外面隱隱傳來悠揚的絲璇禮樂之聲,鑼鼓喧天,格外熱鬧。
段王妃目光忽然直直的凝視著天花板,大聲的問道,“這,這是什麼聲音。。。。。。”
“只是一些樂工在排練歌舞,不妨事的。”安媛輕輕的說道,心下有些緊張。
段王妃瞬時彷彿清醒了過來,她聽得凝神,仔細分辨了片刻,忽然又驚又疑的說道,“這是禮部的鳳和鳴瑟曲。。。。。。。這是我出嫁時奏過的曲子,王府裡究竟在做什麼。。。。。。”
安媛不及祖止,只聽那轎伕愣頭愣腦的說,“這是王府裡在辦喜事,敲鑼打鼓的聲音呢。”
“喜事。。。。。。。”她悽婉的轉頭,不經意卻看到榻邊的安媛,須虞間變得無限驚恐,“你,你沒死。。。。。。。。”
“娘娘,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您肚子裡的孩子。”安媛心知這話中還有許多隱情,可此時安撫她卻是最重要的,她毅然說道,“您必須生下他來。。。。。。。”
“孩子,孩子。。。。。。”段王妃淒厲的一聲大叫,目光中全是絕望,唇邊沁出血來。
這是嚴世番回到房內時,見到的情景。
段王妃面如死灰的躺在床上,小小的身子蜷縮成一團,不知是死是活。安媛焦急的跪在榻邊,一遍遍的用素帕擦拭著她的額,企圖喚醒她。
而轎伕則呆呆的站在榻邊,手裡還抱著一個剛剛出世的嬰孩。
“這是怎麼了。。。。。。”嚴世番三步並作兩步,趕到了榻前。只見榻上嬌小的女子緊緊閉著雙目,一襲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