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唯諾諾跟在聖駕之後離開,景王心中不甘,狠狠地盯了藍真人一眼,起身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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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人群都已散盡。
“你過來,去把桌上收拾了。”一個執事太監匆匆走了過來,見鳳花穿著普通的低等宮女服飾,便安排了她去收拾筵席上的杯碟。
留下來收拾殘席的宮女見她瞧著面生,都有些欺負她。宮裡做事,下人之間原有許多門道機巧,譬如此時一起做事的宮女們原都互相熟識,都偷懶撿著做抹桌子的活去幹,卻有一個約莫有些頭臉的宮女,拿眼斜覷著鳳花,板著臉吩咐道,“你去把這些杯盞都拿到山後清澗裡洗了,可仔細些,莫把這些貴重的器皿摔壞了。”她話音剛落,旁邊幾個宮女都相視偷笑著。
鳳花也不知有詐,費力的端著十餘個酒盞去向山後走去。山路崎嶇難行,鳳花端著的酒盞都是金銅所制,甚是沉重,這一路走的頗為艱辛。所幸繞過一塊大石,赫然便能看到一條清溪汩汩從山間流出,水色清澈見底,溪中白石潔淨可愛。
山陰處寂靜無人,從適才熱鬧的筵席間來到這冷冷清清的地方,霎時有些如隔天日的感覺。暮色輕輕籠罩了山林,萬籟寂靜間,只有飛鳥投林之聲。
鳳花挽袖蹲在溪邊,她本不慣做這樣的活,不留神溪水濡溼了鞋,腳下全溼透了。九月天氣,已有些涼意,溪水涼絲絲的,很是刺骨。
“這水裡涼,快站出來。”忽然有一隻大手按在了她的手上,鳳花吃驚的回過頭去,卻見朱三皂衣青衫的正站在背後,一手拈起了汙穢的酒盞,皺著眉頭說道,“是誰讓你做這些下人的活。”
鳳花臉上一紅,輕聲道,“我本來就是個下人,做這些活是應該的。” 說著,她拿過朱三手中握著的酒盞,浸在溪水中細細擦洗著。
“他們難道不知道你是嫣…。段寧妃身邊的人麼?”他聲音不高,卻有些怒意。
“那又如何。”鳳花心緒紛亂,淡淡的垂下頭去。
朱三一把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