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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你說了,你也不懂哦。”石曼卿笑道。

路寶撇了撇嘴,“不懂就不懂,有什麼了不起。小的不稀罕。”

“你不是要看楓葉嗎?那走吧。”石曼卿無奈一笑,“你還真的是,都怪我平日裡把你慣壞了,居然一點尊卑都沒有。”

“哪裡,小的也只是一時忘形而已。”路寶不好意思的低著頭說道。

“走吧,走吧。你這副樣子難看死了。簡直有損本少爺的形象。”石曼卿明媚一笑,快步朝前走去。

滿山嫣紅,放眼望去,層層疊疊,在風中起伏,如連綿不絕的波浪。一股楓葉獨有的香味瀰漫在空中,連衣服上都沾染了這種獨特的氣味。

石曼卿提起前擺,一雙皂靴,纖塵不染,拾級而上,身形悠然。撥開摺扇,遮住刺眼的光亮,微微仰頭朝山上看去。細白的脖頸揚起漂亮的弧度,纏於頭頂的黑髮,隨著風散落了幾根。雙眼迷濛,遙遙看的見山腰處的亭子。

那亭子六角如飛,紅色的柱子上早已有先人提上了字。隱於這紅塵之中,反而只能將亭子的飛簷看的分明。

“路寶,你先爬上去,記得要再山頂處等著我。”石曼卿回頭笑道。

“哦。那公子你呢?”路寶問道。

“我嘛,自然是慢慢走,欣賞風景。回去了之後寫一篇遊記。”石曼卿看了看四周的景色說道。

“閒我礙事,幹嘛帶我來。”路寶嘀咕了一句,憤憤不平的朝山上走去,腳落在石階上,也是鏗然作響。

待到路寶走遠後,石曼卿嘆了嘆氣,說道,“本公子要支走一個人,居然這般麻煩。”

天色已黑,石曼卿將手中寫好的信疊好放進了竹筒之中,用漆封好。推開窗子,月上中天,分外明亮。

一陣哨音,引來一隻蒼鷹,敏銳的目光打量著這書房,直到石曼卿將竹筒掛在它的脖子上。它才發出幾聲嘶鳴,振翅飛遠。攤開的翅膀,彷彿遮蔽了圓月。

路寶急匆匆的下山,怎麼會有人與公子身形如此相似,害他認錯。心中懊惱,如果公子有個閃失,他可怎麼辦啊。

回到府中,前廳的燈是黑的。路寶心中一緊,剛才門口的家丁也說沒有看見公子回來。

“管家,管家。”路寶扯開喉嚨喊道。

“哎……哎……”管家急匆匆從耳房跑了出來,“什麼事啊?”

“公子回來了沒有?”路寶急忙問道。

“哦,倒是沒有看見。你不是今天跟著少爺出去了嗎?怎麼了?”管家反問道。

“唉,別提了。少爺他沒有回嗎?我認錯人了。”路寶抓耳撓腮,不好意思說道。

管家一臉,我相信你才怪的神情。倘若你跟著一個人十幾年,還能認錯,只能說你有眼無珠。

“算了。我再出去找。管家,你也派家丁出去找一找。我擔心公子出事。”路寶說道。

“少爺乃朝廷官員,能有什麼事情。不過,還是派人尋一尋,比較放心。”管家說完,立刻吩咐下人們出去尋人去了。

石曼卿一個人走在冷清的街道上,白日裡雖然天氣暖和,但畢竟是到了暮秋,夜裡露深寒氣重。鮮少還有人出來走動,當然,只除了那賭坊妓院還是生意興隆,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石曼卿畢竟是名仕,懂得潔身自好,路過妓院時也不朝裡看。只埋首朝前走,順手攏了攏披風。

微微呵出一口氣,白色的霧氣一下子消失在空氣中。

路過一片樹林,石曼卿有些不好的預感。果然從樹叢裡躥出一個人來,頭髮胡亂的披散在身上,衣衫單薄,有幾處破損。此刻那人微微抬起頭,一張臉,慘白更勝寒月。雙目之中盡是驚恐之色,手中一把金簪,末端處有凝固的血跡。

兩人對視了一瞬,破衣女子跳到石曼卿跟前,一隻金簪抵在他喉頭之上。

“你是誰?”兩個人異口同聲問道。

石曼卿皺了皺眉毛,垂下眼皮,看著面前的女子,低聲道,“你……想做什麼?”

“我要你帶我走。”破衣女子毫不猶豫說道,衣衫單薄的她在這深秋裡凍的身體發抖,青白色的唇上翹起白色的枯皮。女子的眼睛倒是清亮的出彩,一雙黑色的眼珠來回轉動,咬了咬唇說道,“你答不答應?”

“我的脖子在你手上,你說我答不答應。”石曼卿無奈的笑道,“今天真是奇遇啊。”

“還有。”女子看著他說道,“還有,把你的披風給我。”

石曼卿咳嗽了一聲,轉了轉眼珠,將披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