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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小金戒指,戴著同樣豆芽似的嬰孩小指上可愛得讓人牙癢癢;還有就是祈福玉牌、寓意沾染百家煙火庇佑的百納衣之類的,林林種種端的看各處風俗。

“真是的,瞧你這猴急樣,我也不過隨口說說就好像一定這個‘姑姑’已經當了似的。”蘭兒取笑她說風就是雨的急性子,卻又和她細細說道。“不過若真是要送,最好的當然是長命鎖,精精巧巧的做了掛在小孩兒的脖子上,再在後面刻上他的生辰八字,可保佑他健健康康快高長大。”

“姐姐說得沒錯,還是長命鎖最合適,可是在這宮裡想弄到這個東西也不容易。”差點忘了還有這個最合適的賀生禮物,可是上那去弄來又成了個問題。在這深宮裡不同外面吃穿用度都有專門的部門司職負責供應,吃喝有御膳房,穿戴有內務府,生活所需樣樣具備又不能隨便出去,反倒是有錢也沒有多大花費的地方,卻那買得到小孩子用的長命鎖。

“本來你真想要。託尚膳房裡頭經常出宮辦事地採辦幫忙就可以了。但現在離相會就兩天時間。只怕是趕不上了。”蘭兒顯得有些惋惜。在這後宮之內不管是主子還是奴才。沒有皇上地允許都是不得離開半步。所以有些時候想在外面買點小東西或零嘴點心便得藉助能時常進出宮門地人之手。而尚膳房裡地採辦雜役就是最常幫忙宮女們跑腿賺點小錢地人物。

“這樣------真是可惜了。若早點想到就好了。”在這宮裡就是麻煩。連想買個小東西都要費一番周折。錢小米剛才對離宮地傷感更加蕩然無存恨不得能早日出宮從此天空海闊。想去哪就去哪。只要兜裡有錢想買什麼買什麼。可比在這兒強多了。

“這個也急不來。再想想其它辦法吧。”

兩人說著說著已經回到了明月軒。剛好張輔良太醫過來給小公主請脈。以確定昨天夜裡地病情穩住了。

張輔良人長得斯斯文文舉止。說話也是溫文有禮。乍一看更像個好文弄墨地詩人畫家。他還很年輕世家出身進太醫院也不過兩三年。興許是本性如此又或是入世尚淺。還沒有沾染上一般宮裡人跟紅頂白地惡習。不但一直對並不得寵地小公主盡心盡力。對她們這些宮女下人態度也很客氣有禮。所以錢小米對他印象很不錯。

客套了幾句。便請他入內給小公主複診。蘭兒幫著撩起擋風地門簾向裡面通報一聲。早已熟門熟路地張輔良就進去給裡面地小公主請脈。

“有勞。”張輔良說道便弓身進去了,二人也跟著一併進內。

明月小公主一向體弱多病,昨天受了些風寒雖然已經穩住病情,但整個人還是怏怏的病著,身子不太爽利的躺在床上靜養。

宮中下人宮女的配給都是遵照個位主子的品級,因為小公主的生母及養母都屬妃嬪品級,所以小公主未嫁之前配給宮女六人(注一),除去錢小米之外還有四個小宮女是當初入韻淑宮時另調派過來的,平日裡也多是做些打下手的功夫,這時便留了兩個在房裡聽差。

“公主,你今兒個可覺得好點了?還有哪兒覺得不太舒服?”見躺在床上的小公主淺聲咳嗽不停,張輔良一邊幫她診脈,例行問道。

“沒什麼,就是身子乏得很,覺得有些氣悶。”在厚厚的被子覆蓋下,蒼白無力的小公主想了想,這才有氣無力的回答。

小公主的脈案一直是張輔良跟進,所以對小公主的情況再清楚不過,聽了會兒脈心裡有了計較這便馬上提筆開方,然後便是些慣常交代注意“保暖、靜養”之類的囑咐。其實小公主的身體大家都很心裡有數,就是體弱底子薄一直都是大病少有小病不斷,這次便是“偶感風寒”所致,所以那方子和錢小米之前用的都是大同小異。不過因為小公主身份不同,用的藥材自然也是名貴一些。

太醫院士是專門皇帝后妃及龍子鳳女們所設的醫療機構,宮裡規矩但凡御醫在宮中為貴人們請了脈開方用藥,傳診宮眷的名位和應診醫官的姓名,都須按規定登記簿冊,以備查考。所以張輔良開好方子命隨身跟著的小太監將方子先送回太醫院作記錄,然後不忘提點錢小米等人平時在照顧小公主時要多多注意的地方。

“明月公主這是體虛之狀,先吃一副藥將身上的發熱退下去,待身子好了些我再為她開些溫和的補藥,將這幾天虧損的精血補回一些。公主氣血不足乃胎內帶來的病症,得十分小心照料慢慢調理將急不得,平日裡若天氣好也可多到花園裡走動走動,這樣對公主的身體也有好處。”他說得很委婉,言下之意小公主並沒有什麼要緊的病就是氣血太弱。

他在太醫院裡資歷還淺,當然還不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