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要忙上一整日,可別這麼③üww。сōm快就累壞了。”因為時間尚早尹冬夜還沒換上新郎喜服,仍舊一身輕鬆家常便裝打扮,見母親一大早就忙前忙後不得清閒,便勸她先保全實力,留待晚些大事正式開場時才使將出來。
“你這孩子倒是輕鬆得緊。”大長公主沒好氣地看了渾身透著輕鬆勁的兒子。對他身為當事人卻沒有多少自覺似的態度頗有幾分不滿,然後又轉過頭去繼續邊指揮,邊說道。“今兒可不單是你自己娶老婆,更是我們尹家迎來第一個媳婦,長門長媳自當謹慎。又是皇帝賜婚太后觀禮,這京城裡頭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們看,要是出了什麼失禮不妥當的地方,那還不得讓人看笑話。如今邊關還是不太太平,連家裡這樣的大喜事你爹也抽不開身子回來,便是有些不夠完滿了,我若再不照看仔細些,日後可有機會讓那些長舌婦亂嚼舌頭根子。”天下誰人不好面子,更何況還是尹府這樣的顯貴人家,她有此在意也是理所當然之念。
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經過數月調養休息已經康復痊癒的尹冬夜面目英朗更勝從前,對母親的“白眼”彷如春風拂面心中半點不留痕,討巧賣乖地輕扶著她走著,笑眯眯說道。“這些道理孩兒自然曉得,這不是擔心母親太過操勞傷了身子,等爹回來可是要找孩兒算賬。左右該準備佈置的物事都已經準備停當,剩下些都是小事情就交給管家打理就行了,所謂‘養兵千日用在一朝’,事情都讓你老人家忙完了,不倒顯得白養他們了不是。”
“算你還有點孝心,就怕以後日子久了,卻是有了媳婦忘了娘。”自己養的兒子脾性大長公主自然心裡明白,儘管平素似乎總是欠缺了些穩重,然孝順卻是毋容置疑,不過想到過了今天他就正式“長大成*人”並被另一個女人“搶去”,這種認知使她高興中免不得泛著幾絲失落,嘴上忍不住便要提早敲打一下。“小米那人品性還是不錯的,就是算不得個溫柔賢淑的女子,日後多半是要把你治得貼貼服服,到了那時節你那還顧得上理會其它。”
女人果然都是愛吃醋的,便是當孃的也不例外,尹冬夜心裡直覺好笑,卻是為錢小米“開拖”道。“瞧母親你這話說的。小米她雖然不是大家名門的出身,但也是明白事理通達人情的人,進了尹府大門就是尹家的人了,日後只有與孩兒一同侍奉孝順母親的份兒,又怎麼會‘欺負’孩兒。”
大長公主對兒子很是“恨鐵不成鋼”,卻又拿他這“妻管嚴”沒辦法地點破說道。“你還說呢,這不新娘轎子都還沒抬過來,就已經巴巴的幫著媳婦說話了,還能指望你以後大振夫綱。”
被母親戳中軟肋的尹冬夜窘迫笑了笑,正想著不知該如何分辨,幸好救星及時出現,卻原來是皇帝親弟風清池,同行的還有眉眼間帶著幾分彆扭之色的林懷安。
風清池與尹冬夜既是打小一起長大的玩伴,又兼之又血脈之親,感情遠比尋常同僚親友要深厚得多,這不就早早地來幫忙做“兄弟團”了。
“恭喜恭喜,冬夜兄弟今日‘小登科’,姑母榮升婆婆,真是天大的喜事,大喜事啊。”風清池的性子本來就和尹冬夜十分相似甚至更為跳拖,而自得了林懷安後越發變得大而化之,此刻神清氣爽滿臉春風幾可比新郎本人。
“你小子可來了,可讓我好等。”好友的出現成功讓尹冬夜從母親的非難中拖身開來,趕緊走上兩步接上他們,眼神往二人身上飛快打了個轉兒,嘴角處隨即勾出一抹了然笑意,十分親切道。“林大人也這麼早來了,真是有心,歡迎之至。”
雖然沒有明明白白公之於眾,但風清池和林懷安之間的關係,卻也已經是眾人心照不宣的事情了,因而對於他們以這種“賢伉儷”身份一併前來的狀況,連著大長公主看在眼裡也是一副毫不意外的意味。
“應該的應該的。”風清池笑得肆無忌憚,還沒等林懷安搭上話,就理所當然替他回答道。“兄弟間互相幫忙何需客套,而且今日早些給你幫襯幫襯,也好還了你的人情,免得心裡老是掛念著,不知你何時會出個難題要我還上,那可不妙了。”他能得償所願與林懷安在一起,尹冬夜這發小兄弟可是出力不少,心中一直承著他的情,如今見他也歷經不少磨難終於能與有情人共偕連理,更是打心底為他高興,因而打趣道。
“你小子可真會算計,當日我幫了你那麼一個大忙,你就想著今天來湊湊熱鬧便算還了,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打小一起長大的玩伴怎麼開玩笑都不打緊,尹冬夜哈哈笑道。
這個“人情”是什麼三人心知肚明,對此事仍舊有些心結的林懷安臉色立馬又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