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左右也有人陪不是。
院子能有多大,皇帝一來裡面的人都驚動了,尹冬夜就算是睡神這陣子也甭想裝作不知道,但要他起來接駕卻是斷不可能,只能“膽大包天”仍舊當他的臥床病號,看著龍清熾進來喊兩聲做做樣子。“皇上”
其實他的傷勢本來就已經好了大半,又經過這大半天進食修養,精氣神都恢復了不少,除了身體一時間還不能運動自如其它並無大礙,只是仗著有傷在身也偷了懶。
龍清熾與他多年情誼,長大後又是融洽信賴的君臣關係,難道還不知道這小子向來不是那拘禮之人,這會兒房中更無外人也懶得和他來這套虛禮,當即擺了擺手毫不在意道。“行了行了,你剛醒來身體還虛著,就不用起來了,躺著說話就行。”說著安然坐在床邊椅子上,這才又認真打量起他的狀況,看著果然比之前看著氣色好了不少,但不可否認較之離京前神采飛揚英姿迸發之狀相去甚遠。“你這小子這些日子可讓朕等擔心了個夠,幸而你總算醒來了,不然朕也不曉得能將這事瞞多久。”
尹冬夜對自己的身體素質倒是很有信心,聞言笑了笑,仍是志氣十足道。“託皇上的洪福,微臣一切都還好,只要費上些時日休養,很快微臣就又能為皇上盡忠效力。”他與他雖分屬君臣,但畢竟是姑表之親又是童年玩伴,總是比尋常臣等親厚許多,因而四下無人之際說起話來便顯得隨意得多。
“如此最好,朕可是盼著你能早日好起來,再幫朕好好收拾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免得他們越發得寸進尺。”朝中能人眾多,但像尹冬夜這般又有領軍之才又能放心交予兵權的臣下畢竟極為有限,龍清熾此番言語倒是情真意切得很。
什麼,都這副樣子了還心心念念為皇帝賣命效力?拜託,才剛從鬼門關溜回來,先消停一陣子可好。錢小米知道皇帝此行目的為何,儘管有點擔心尹冬夜的狀態能否應付得來,也只有在一旁斟茶倒水聽著的份兒,心裡卻是嘀咕抱怨不已。
尹冬夜如今能睜開眼睛說上兩句話都不容易,龍清熾也不指望他還能像以前那樣生龍活虎,但親眼瞧見這打小一塊長大的玩伴眼下這幅模樣,心裡也不會太好受。不過這種感情也是一瞬而過,本著大事要事儘早辦的原則,在看到尹冬夜思路清晰條理有序之後,便不抓緊時間直奔主題,卻是特意壓低了嗓音才開始問。
“你可還記得,你在邊關最後所上密報裡面寫了什麼?”似乎還是擔心隔牆有耳,這話問得委婉,但已經另外二人明白所指何事。
“微臣萬萬不敢忘。”那可是頭等大事,尹冬夜哪裡敢把它忘記,便是躺著不能動彈也得將當初查到的線索親口道來。
龍清熾就等著他這句呢,頓時眼中殺意掠過,沉著臉正色道。“好,那你就將事情起沒詳細說來,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誰這麼膽大妄為,處心積慮想要在暗處興風作浪搗亂戰局。”一想到敵方在許久之前就開始往大亞朝廷安排jian細,甚至在他毫不覺察間已經將觸角伸到了權力核心地帶,那種強烈的不安及憤怒就險些讓他壓制不住當場發作。
皇帝的心情錢小米十分了解,換了誰知道自己家裡讓對頭安ha了個內應,專生裡應外合搞破壞,任誰也是要發飆的,何況他還是這個國家至高無上的主宰,向來只有他控制一切何嘗試過被別人如此矇蔽算計。
接下來的時間錢小米頗感鬱悶,只因他們談的事情自己不但ha不上嘴,甚至連聽都聽不太明白,這才明白為何皇帝表哥並不介懷她在場旁聽,實在是聽了也是白聽。朝廷上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和明裡暗裡那些理不清的牽扯,錢小米聽著就覺頭大,只是隱隱約約分辨出似乎是敵方不但一早安排了間諜而且還收買了一些朝中大臣,讓他們在這次關鍵之戰裡提供種種情報。尹冬夜在邊關覺察有所不妥,費了許多工夫才摸清了些許門道,雖只是冰山一角卻也能順藤摸瓜將之一網打盡。
錢小米向來缺乏鬥爭潛質,也沒有什麼政治覺悟,對於這些完全超出她理解能力範圍的事和人,她是左耳進右耳出根本就記不住,以致於眼前這對君臣真正談完要事了,她還有點意識不過來。
龍清熾自尹冬夜口中得到了他所想要的相關人和事,當的是無名火起怒不可言,那張曾讓錢小米多少次想入非非的俊臉,此刻冷得都能往下掉冰渣。牙關緊咬在房間裡來回踱步了好一陣子,好不容易才將那股怒氣壓將下去,一拂袖恨恨道。
“真是好一群狼心狗肺數典忘祖的賣國賊,就為了那麼些金錢美色便連祖宗都能賣了,簡直就是大亞朝廷之恥,看朕回去怎麼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