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們三個說笑無忌,小明月和錢小米也是掩著嘴偷笑,卻有不敢表現太明顯。
大長公主因為這身子未滿三月不宜外洩的俗例忌諱,隔了好一段日子才得以安心進宮來見太后,這體己話說起來還是滔滔不絕,更有尹冬夜在其中插科打,也是笑意融融。
“若我沒猜錯,明月公主帶來這個奴婢,就是傳聞中護駕有(本書轉載)功的那名宮女吧。”一直說說笑笑過了約莫兩柱香時間,閒聊空檔時大長公主這才注意到在一旁許久的錢小米,眯著鳳眼上下打量了一回,這便大抵猜到她的身份。
大長公主她深居休養好些日子,早在太后壽宴之前就已經沒進宮裡來了,更沒有見過錢小米這號人物。
但當初明月軒兩主僕先後為朝廷立功的佳話,卻是不用她出門也知道得一清二楚,眼瞧著小明月待她這貼身宮女態度親近,摸估著應該便是傳聞中那個危急中替皇帝擋下一掌的奴婢。
“回大長公主。正是奴婢。”太后和大長公主一直閒話不斷。連小明月也是做個陪襯錢小米更是連吱一聲地權利都沒有。在一旁當了半天地木頭人總算被問及。連忙溫聲回道。
這血統純正地大長公主可沒太后“同鄉”來得好說話。那是大小就慣出來地脾氣。錢小米之前偷溜進慈靈宮時。也是親眼見識過她地厲害。所以被她問到態度是尤為恭敬。
但沒想人與人之間還真是要講點緣分地。錢小米自問表現沒有哪兒不妥當。可偏偏大長公主不知就怎地對眼前這個不起眼宮女生不出好印象。認真瞧著第一眼就總覺得她不夠老實。樣子看著老老實實。可是那雙眼睛卻鬼靈精得很。這宮女心裡定是會藏事。大長公主用她從小在宮中練就出來地看人本領。敏銳地看出錢小米這人有些名堂。她本來就大信一個普通宮女。就真地有那份視死如歸地勇氣拼死護駕。如今瞧著這宮女倒不是一般人。
同性相斥。女人看女人本來就嚴苛許多。更要怪大長公主看人有些門道。心思多多地錢小米這便被她看出幾分苗頭。
“果然沒猜錯。只是就這
模樣兒也真是平平無奇。倒想不到你這奴婢會這般是人不可貌相。不過再怎麼著。奴婢也終歸是奴婢。為主子盡心辦事那是天經地義地本分。縱然立了些功勞也不能忘了身份。安安分分侍候主子才是正理。這點你可要好好記住。”大長公主說到最後。故意拉長著聲音提醒錢小米。她和太后相交已久。深知太后為人向來寬厚御下仁善。有些時候對下人未免過於平和。便不由忍不住給這看起來不太受本分地宮女提過醒。
大長公主話裡的尖酸饒錢小米是聾子也聽得出來,心下猛地沉了沉,但仍不得不努力擠出幾分笑容,溫順道。“大長公主教訓得是,奴婢謹記在心,不管何時都會將侍候主子為第一要務,半點不敢放鬆。”姑奶奶的,這大長公主怎麼好像對她有意見似的,說話也暗帶警示,她可什麼壞事都沒做啊。
錢小米暗自喊著冤枉,可是又哪裡想到其實大長公主對她有所針對並不是全無因由。她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人物,骨子裡既有主見而透著眾人平等的真切觀念,這份與尋常宮女截然不同又難以全然掩飾的種種心思,都時不時地在她眼神中流露出來,而恰巧便被眼利的大長公主隱約感受到了。大長公主可不比和錢小米同的“穿友”的太后,是正兒八經的金枝玉葉,“平等”這兩個字是從來都沒在她腦子裡出現過,而錢小米這奴婢眼神中暗藏著與她放馬牛不相及地氣場,雖未明白過中緣由但那份不悅之情卻是自本能而生。
錢小米本來想在這不好惹的大長公主面前儘量裝得溫順一些,卻不想全是做了無用功,又不知自己哪裡得罪她這尊大佛,心裡嘀咕不已又不知該如何應對。她自來了這地兒其實也鮮少與那些主子們打交道,小明月雖是公主一直待她親近全然沒有主僕之分,太后也是可親之人便是還沒相認對她向來也是和顏悅色,最可惡地也不過是那個淑妃而已,所以對宮裡所謂的等級觀念也在不知不覺間看淡了些,如今遇上這麼個大長公主才又驟然覺醒身份
“小米她是打明月公主出生就在照顧地老宮人了,一直盡心盡力,明月公主能身子大好,她也出了不少汗馬功勞。這不哀家要接明月公主來這慈靈宮,便特地將她一併帶了來,也是想著她是真心實意為明月公主著想的可託付之人。有她在,哀家也很放心。”不待大長公主再說其它,也瞧出些問題太后馬上接著說來,不著聲色的為錢小米挽回了些面子。
“說得正是,當日在御花園兒子也是在場親眼所見,這位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