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起身回道。
納蘭承澤展眉:“哦?難不成楊太師對此有什麼好的建議?”
楊太清回道:“正是。”
納蘭承澤再上首見其一副認真的模樣,心中倒是對楊太清進攻求見的目的有所懷疑。若是關於南溪暴亂一事,大可留到明日早朝再稟,何必現在匆匆的趕來。
依他看來,楊太清的心思定然不是在南溪暴亂一事上,倒要看看楊太清在他面前想耍什麼把戲。
納蘭承澤側了側身子,聽下面楊太清對南溪暴亂娓娓而談,不時的和應幾句。雖說納蘭承澤質疑楊太清的目的,但是在南溪暴亂一事上,楊太清果然提了幾個不錯的建議。
納蘭承澤一一的接收了,待楊太清講完,肯定的點點頭,讚道:“不愧是楊太師,這麼幾點建議不僅能治理南溪此時的暴亂,便是對後來的南溪治安,乃至全納蘭的治安都能有大大的提高,楊太師辛苦了。”
楊太清躬身道:“聖上謬讚了,這都是老臣份內之事,只要能替聖上分憂解難,便是老臣之大幸也。”
語氣誠懇,話也講的很圓,倒真是官場上混過來的。
南溪暴亂的問題解決了,納蘭承澤的目光緊緊的鎖著楊太清,試探性的問道:“不知楊太師可有其他事情要奏?”
納蘭承澤認為,楊太清辛辛苦苦的往宮裡跑,南溪暴亂一事定然是個幌子,接下來才是楊太清真正的目的,他得豎耳聽仔細了。
讓納蘭承澤大跌眼鏡的是,楊太清低身回道:“老臣並無其他奏本。”
納蘭承澤愣住了,楊太清一改平日的狐狸樣,今日果真只是來獻計策的?這說不通啊。
他不得不在一次正眼看向楊太清,見他恭敬的站在下首。楊太清突然的轉變讓納蘭承澤很不適應,於是他強笑著揮了揮手:“既是如此,辛苦楊太師了。林公公,送送楊太師。”
楊太清謝恩退了出去。納蘭承澤一直盯著楊太清的背影緩緩的凝起眉頭,他還是不相信楊狐狸只是單純的進宮獻計,楊太清到底有什麼目的?
問題沒有想通,反而越想越亂,納蘭承澤撓了撓額頭:“罷了罷了,狐狸的尾巴不露,想破腦袋也是枉然。”
遂甩甩腦袋,丟棄了想不通的問題,繼續批閱永遠都批閱不完的奏摺。
因著納蘭的皇宮之內是不允許騎馬坐轎的,林公公只能陪著楊太清步行走到宮門。
林公公正值壯年,又是自幼在皇宮內當太監,雖說當今的聖上脾性奇怪,非選宮裡較為偏遠的勤政殿做書房,但這對於林公公來說,莫說是從勤政殿走到宮門口,便是走半個皇宮,他也是不帶喘粗氣的。
但是楊太清不行,他已是年過半百,在家又是主子慣了,哪裡受得了這般遠的路程,這也是他極少單獨進宮面聖的原因。但是皇宮內的這段路,一天受一次也就夠了。
所以,當林公公攙扶著楊太師走到宮門口的時候,楊太師已經是累彎著腰氣喘吁吁的喘氣了,腳步都有些走不穩了。
林公公忙自責道:“哎喲,楊太師,都怪灑家走的太快了,您無事吧?”
楊太清瞥了一眼宮外,見自己府上的下人抬著轎子往這邊走了過來,吃力的晃著大袖子搖頭:“不礙事不礙事。”
說罷,轎子剛好到跟前,在下人的攙扶下進了轎子走了。
林公公一直目送著楊太師的轎子遠去,這才低頭看地上,就在剛才楊太清搖著他的大袖口的時候,一張明黃的紙張從他的袖口掉落,林公公眼尖,抬腳悄悄蓋住了。
彎身拾起,紙的背面隱隱透著黑色,林公公了然,竟是一封信,忙塞進袖中,匆匆的往勤政殿小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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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狐狸出招
“聖上,聖上。睍蓴璩曉”林公公剛剛跨進勤政殿的門口便喊了起來。
納蘭承澤不悅的皺眉:“何事大呼小叫。”
林公公走到書桌前,跪地將袖口撿到的信件呈於頭頂,低頭道:“聖上,奴才方才送楊太師之時,撿到了太師不小心掉出來的信件。奴才想喊住楊太師,可惜轎子走的快,楊太師沒有聽見,奴才不知如何處理,只得送來交予聖上。”
“哦?呈上來朕瞧瞧。”一聽林公公的回話,納蘭承澤頓時眼前一亮,滿臉上都寫著“我就知道”的神情,方才的煩悶一掃而光。就說楊狐狸不可能如此有心的來提建議,果不然,竟是用在林公公